還是因為實在不曉得可以學些什麼幹脆去試試美容化妝的槓子?
還是李長青?
竹聽眠看向身邊的人,突然就覺得合理了。
同時,李長青也正在用求知若渴的目光看她,也不難發現她在短暫震驚之後而迅速接受。
“這廣告……”李長青指了指,“會不會太誇張了?”
“不誇張還做什麼廣告?”竹聽眠已經給自己找到了藉口。
春風一蕩,紅布被高高掀起又輕輕落下,蓋到李長青身上。
長青變成長月。
他懷裡抱著一堆零碎東西,哪裡有手能扯下來,趕緊尋求幫助。
竹聽眠已經拍了好幾張照片,自己都不曉得這個畫面到底好笑在哪裡,總之就是樂得不行,甚至當場編撰藉口,說這一定是學神的光芒。
李長青讓她快別樂了,但耳邊盡是她的笑聲,他又怎麼能忍住不一同高興?
感謝賀念這塊誇張的廣告,熱熱鬧鬧地顯眼,好提醒春風快來捧住這隅歡樂,再把過去愁苦的,難以接受的歲月推遠。
竹聽眠掀開紅布,眼底臉上都映著喜慶的紅光。
她問:“長青啊,日子好過了吧?”
“可太好了!”王天興奮地跟在賀念身後上樓又下樓,裡裡外外地把民宿瞧了一遍,最後滿足地坐在分配給他的那間員工宿舍床上,止不住地感慨。
王天過來民宿這件事兒,也算是意料之內。
早在他們秋天裡去藍水潭子的時候,賀念就聽他說過王天那家民宿管理出大問題,出錢的人不管事兒,掌權的人不當人,一味壓榨,員工自然心生怨懟,要能有更好的去處,離開也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他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咧個大牙提著行李上門時,竹聽眠同賀念都沒有多麼驚訝。
開心倒是有的,畢竟也是一個熟悉的人。
二月春風似剪刀,大風胡吹亂刮,叫囂著春日已經開啟。春天來臨的第二特徵是四個年輕小夥子在宿舍裡說自己的感情史。
起頭的是孫明,他原先念著不願意去相親,喊自己要自由戀愛,多次批評老爹迂腐。
最後被推著去見了人。
這一見,那就是火星子砸去幹柴堆了。
是的,他一見鐘情,找上門來傾訴的時候,一副少男懷春的模樣。
王天看得新鮮,賀念更是喜歡吃瓜,所以他們倆把李長青拽進屋一起討論。
“我吧,我現在已經和她拉過手了。”孫明說完這句話,又捂著臉低低笑了幾聲,甜蜜從指縫裡溜出來。
“那!”王天反坐在椅子上,往前探著身子問,“那是不是很快就能親嘴!”
賀念咂咂嘴,看向王天,尋思這孩子不過十九歲,果然問不出多麼有營養的問題。
“都是要階段的。”他老神在在地說。
孫明震驚地看向他,“難道你?”
之後忽而收聲,“有過?”
“……沒有。”賀念說。
說完捂了捂腦袋,“不是,這種話題,一般大學宿舍就聊了啊!”
“我又沒去過大學,”王天繼續望向孫明,讓他再說說戀愛是啥感覺。
“這可怎麼說呢?”孫明努力構思,最後也沒憋出什麼話,倒是轉眼看向牆角那個人,一拍大腿說,“問長青啊!他還能不知道?”
一屋子四個小處男,三顆腦袋倏爾轉向李長青。
李長青呢,極其輕地哼笑一聲,然後推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