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竹聽眠的叛逆勁兒上來了,“你知道在古代要是碰了女孩家的腳得負責嗎?”
“我這不是……”李長青哪能想到她突然來這招,當然有點接不住,動作也變得老實,“我又沒說要怎麼著。”
“誰知道你,”竹聽眠終於喝了口奶茶,心滿意足地咂咂嘴,開始數落李長青,“最開始告白的時候說我不理你也可以,結果呢,你就開始扮可憐,有事兒沒事兒都往跟前湊,最後都敢動手動腳了。”
“沒動手動腳啊,”李長青小聲反駁,取了張椅子捱到她身邊坐下,“哎,我問你。”
“幹嘛?”竹聽眠斜她一眼。
“就是……”李長青用一根指頭摸著竹聽眠的椅子扶手,“你是不是也挺喜歡我的?”
他真的很擅長這麼含羞帶怯地說出膽大包天的話。
而且從不做鋪墊。
“你什麼意思?”竹聽眠差點被嗆到。
“就是,我尋思,你為我做那麼多,還總樂意我在你旁邊,而且你還為我哭,為我出頭,反正你做了挺多事兒,”李長青盯著竹聽眠問,“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啊?”
李長青眼睛太亮,又搭配著這麼直不楞登的語言,真的會讓人心燙到不敢直視。
大膽狂徒。
竹聽眠訝異於這份直白,又不甘心真的當面羞到接不了話,自然要反擊。
她故意湊近,很慢,很輕,所以能夠清地瞧見李長青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背用力收緊,青筋也為此不受控制地橫出來。
再往上看,他喉結上下滑動著,下意識地屏住呼吸,隨著距離拉近,眼也不敢眨了,原先的自信盡數被茫然取代。
“你跟我要名分啊?”竹聽眠輕聲問。
什麼……
怎麼就名分了呢?
他只是問一問啊。
李長青就跟被雷砸了一樣。
他本來還打算要套話,等確定竹聽眠真的喜歡自己之後再說別的打算。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已經前功盡棄。
餌已經吊在眼前,李長青沒忍住往前迎了下身子。
“能要嗎?”
又說:“要吧,要的。”
竹聽眠輕笑一聲,抬手戳著他的胸口把人推回去。
“能要啊,然後呢?”她接著問,“是不是想要和我牽手,親嘴,再上床啊。”
這些字眼一個比一個燙耳朵。
李長青羞得要命,連忙解釋自己沒想那麼多,真的。
竹聽眠挑了挑眉。
李長青自己都覺得有點假了,只好如實說:“想過拉手。”
再往後的,真沒敢想。
但是總感覺這樣子說也怪怪的,所以他立刻進行解釋:“我向你確定心意不是讓你為此答應什麼,我說想和你談戀愛,是因為我發現我沒辦法離開你。”
他說完,自個嘆了口氣,“怎麼會有辦法離開你,其實有時候我也比較自私。”
“那為什麼要問我喜不喜歡你?”竹聽眠問。
這是什麼話,李長青擰眉說:“你喜歡我,我才有資格做你的男朋友啊。”
竹聽眠定定地看了他片刻。
對視之間,她察覺到一種隱秘難言的情緒,明明她才是手握決定權的那一個,偏偏心髒被這個人的渴望和試探逼得一縮一顫。
可她尚未擁有定數,也不忍心早早給出承諾,讓李長青滿心歡喜,又無法留住她這個宴半離開的無理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