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鬥毆經驗豐富的秋芒鎮護衛小狗如此說道。
竹聽眠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又問他:“這句話是什麼免死金牌?”
李長青見他終於變換臉色,輕松之餘也沒忍住問:“你繃著臉幹嘛?”
“你出去闖禍了我不能發火?”竹聽眠慢悠悠地靠過去,用指頭掀起那塊紗布看,確認他真的沒有受傷。
“說說,這麼做是為什麼?”她問。
“主要是為了讓他發火啊,你看他呲牙咧嘴的樣子,就不會心軟,”李長青既老實又不老實的,“當然了,也有點私心,他告訴我你——”
他停到了這,竹聽眠立刻扭頭去看他。
她鮮少有反應這麼大的時候,李長青立刻說:“你的右手,他說是因為他傷的。”
聽這意思,那就是連發生了什麼都沒說。
竹聽眠看了他兩眼,把頭轉回去,“還聊了什麼?”
“其它的都沒聊了,我先動的手。”李長青老實交代。
又很快說:“讓他發火,我們有人捱打,你作為民宿老闆,當然會比較佔理,而且你有看到他剛剛撲騰得跟個螃蟹一下,應該就不會再心軟。”
他這一連串地說完,嘴角居然還揚起驕傲。
竹聽眠問:“你什麼時候知道裝可憐有用的?”
問完,又好心情地補充:“居然開始走歪門邪路。”
李長青低頭抿了個笑,如實說:“本來不知道的,以前也沒少被打,你來了之後我就知道了。”
除了家人,不論他被打成什麼樣,都沒人管過他。可那次,在張嬸家門口,竹聽眠為他出頭,李長青就知道了。
竹聽眠莞爾道:“就我一個人心疼有什麼用。”
“已經很足夠了,”李長青偏開頭笑,抬手揉了揉腦袋上並不存在的傷口。
又說:“我喜歡你。”
竹聽眠彈了他腦門一下,李長青立刻就裝出疼得要命的樣子,問她:“怎麼還毆打傷者?”
“你倒是替我想得挺遠,”竹聽眠說,“這個情況我完全可以拿出一份紙質宣告,讓他收斂一些,然後搬出民宿。”
她想了會,搖頭說:“有點缺德。”
李長青立刻說:“缺德也是缺我的。”
竹聽眠瞥他,“怎麼什麼都要搶啊?”
她把自己說笑了,“聲名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還沒確定用哪種辦法,你倒好,先斬後奏。”
“那誇我吧。”李長青說。
“你有些得寸進尺了李長青,”竹聽眠又彈了他一下。
笑了一會,她正色說:“我不需要你傷害自己來為我做什麼。”
這是關心。
“他其實都沒摸到我記下,我已經打出了經驗。”
李長青眉頭舒開,低低笑了一聲,即便迅速蓋下眼皮,還是沒遮住眼睛裡頭那些小得意。
“我還和他宣戰了。”
這個人的用詞是有時候真的很幼稚。
“是嗎?”竹聽眠也願意配合著問,“我有知情權嗎?”
我決定要開始追求你。
李長青告訴竹聽眠:“這個你就沒有必要知道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高興個什麼勁兒,竹聽眠又彈了他一下,起身去書櫃裡找出早已準備好的宣告書。
等他倆再次折返下樓,竹辭憂的情緒已經得到了有效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