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在中間,腦殼有點疼。
竹辭憂跟在後面,表情也並不美妙。
李長青提溜著人去到前臺,同賀念交換了個眼神,正準備上樓去,發現竹辭憂居然也有同樣的想法。
目的昭昭,過分地不要臉了。
李長青當然得攔住人,“你應該還不知道自己住哪一間?”
竹辭憂盯著他看了幾秒,冷不丁笑出聲來,“你當你是誰?”
李長青反問:“你當你是誰?”
“別多管閑事。”竹辭憂腿已經邁上臺階。
前臺三顆腦袋探出來,看著李長青拽住那人的脖領,手臂一用力就往後拽了兩步,逼得他離開臺階的範圍。
那人當然要掙紮,先是上手去掰,發現一隻手沒用,要是兩隻手都用上,就會顯得狼狽。
看得出來他的體面和憤怒正在做拉扯。
李長青把人拖拽到前臺進行服務,手還扯在竹辭憂領口上,說話卻很禮貌。
“這位是老闆的哥哥,大家熱情一些。”
竹辭憂已經表現出受到羞辱的模樣,咬著牙陰森森地問:“你敢這麼對我?”
居然還在放狠話。
槓子都看不下去了,禮貌地嫌棄道:“這位客人,您連他一隻手都扯不開還說什麼呢?”
“李長青!”竹聽眠在樓上喊,“是不是在等八抬大轎?”
李長青受到召喚,先低聲對竹辭憂說:“她不想見到你。”
話說完,手一甩,風一樣捲上樓去。
竹聽眠正窩在自己的是小沙發裡,抱著手,做出一副等待了許久的樣子。
“你可真難使喚。”
李長青進門時依舊惡心著竹辭憂,厭惡到想要下意識關門,好歹及時想起屋裡只有他們倆,所以才把門拉近身,又更大地開啟許多。
“關上。”竹聽眠卻說。
李長青沒有立即行動。
“我名聲就沒好過。”竹聽眠又說。
李長青更不樂意關門了。
“不關就滾。”竹聽眠睨著他。
“就兇我,”李長青關了門,人卻站在門邊沒動,問,“你讓我進來,是為了氣他嗎?”
竹聽眠問:“你對他是有什麼嫉妒心理嗎?”
“我嫉妒他?”李長青立刻說,“你知道他兩隻手都沒我一隻手力氣大嗎?而且,我犯不上嫉妒他啊,就是心煩得很。”
“見都沒見過,你煩什麼?”竹聽眠問。
“你知道為什麼。”李長青回頭看了一眼門。
竹聽眠說:“過來幫我把葉子整理出來,我一個殘廢怎——”
“你不是,”李長青立刻扭頭說,發覺自己聲音有些大,先嘆了口氣,又講,“別這麼說自己。”
“那你還不快點過來。”竹聽眠拍了拍自己旁邊。
李長青又扭頭去看門。
他這會真沒別的想法,主要就是惱火,畢竟竹聽眠才說要離之前的人和事遠一點,結果竹辭憂就這麼不要臉地湊過來,萬一又害她想起什麼不好的事情,那真是玩完。
竹聽眠發現這人不哄兩句今天決計好不了。
她撇開手裡的葉子:“我要是為了氣他,也不至於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