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廚房裡那個擱碗架是你做的?接木頭那辦法是你們家傳下來的?”
李長青稍加回憶。
老屋改成民宿之後他前前後後做了不少小物件過來,“家裡爺爺以前教過我,我們家打傢俱都那麼接,省料子也省事兒。”
但是,有件事還是有必要說一下。
“這個……經營場所的廚房還是不太方便隨意進出。”
他說完,任空明臉上立刻掛上了“你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的表情。
也直接問了出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的,是很尊敬的前輩。”李長青回答。
任空明臉色並沒有變好看,而是講他說大話。
“我在網上看過您的作品,是我做不到的地步,所以尊敬,”李長青說完,又補充了一句誇誇,“您很厲害。”
任空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說不清是氣是樂。
他掀眼上下把李長青打量一遍,“想拜師?”
“想。”李長青點頭。
“好,”任空明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收你這個徒弟。”
李長青看著他沒說話。
“我會傾我所能,而且我無兒無女,以後家産都繼承給你,只要你答應做徒弟,我立馬為你寫遺囑。”任空明繼續說。
事情已經變得玄幻起來。
李長青依舊沒吭聲,一臉沉思的模樣。
他在努力回憶那個詞兒,一下子忘了字。
殺什麼來著?
“靜著算是怎麼個事兒?”任空明翹起二郎腿。
李長青撓撓頭,“我是想學本事,但不是奔著您的錢。”
“你知道我多有錢嗎?”任空明問,又拿出手機戳戳點點,開啟某銀行的後臺,展示餘額。
李長青看著那一大串數字,還在沉思。
殺什麼豬?
任空明看他還是沉默,幹脆拉開抽屜,把一份遺産遞給他瞧,點了點其中一塊地方,“看到沒?只要你成我徒弟,我就把你的名字寫在這裡。”
李長青終於想起那個詞兒——殺豬盤。
他漸漸站直身子,並且收回來自己正在展示的作品。
十分鐘後。
“出去!”
樓上再次響起喊聲,這次卻是那位任大師的聲音。
很快李長青就下樓來找竹聽眠,先問:“何盛年呢?”
“要哭了,被孟春恩帶下去散心。”竹聽眠說。
李長青馬上把過程講給竹聽眠。
“他說要是我願意做他徒弟,立馬就給我錢,但我以後要改名換姓,而且再也不和家裡人來往。我說怎麼可能呢,讓他不要逗人。”
“你發火啦?”竹聽眠示意他坐下來慢慢說,又給他遞了瓶飲料。
語氣已然是湊熱鬧的好奇。
李長青看了她一眼,“說了讓你少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