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有本事,就是能讓理解代替傷害,所有可能性都在她淡然一笑之間變得清晰。
柔軟的,脆弱的,都太吸引人。
李長青看著她的眼睛沒說話。
甘助理心有餘悸,“我也開始害怕,不過,您想要為它重新取名嗎?”
“當然,”竹聽眠說,“新的開始需要新的名字,比如我的民宿,比如這只鸚鵡。”
“這就是你神思熟慮的結果嗎?”李長青看了眼帶有民宿名字的燈箱。
可以住。
是的,這間民宿,叫做可以住。
那隻葵花鸚鵡也擁有了新名字,名牌掛在鳥架上。
叫做小花。
竹聽眠聲稱自己的起名邏輯是根據老祖宗的規矩。
“什麼規矩?”
“賤名好養。”
這玩意兒還適用於商業小旅店呢?
李長青已經無力反駁。
蹲在牆邊的齊群卻有自己的看法。
“封建迷信。”他說。
竹聽眠沒理他,也讓李長青走,已然判定他們都屬於大膽忤逆之徒。
齊群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槓子不明所以,也跟著笑。
李長青對著倆傻子搖頭。
竹聽眠這是有了新寵物,正是興趣上頭的時候,雖然表現得有些樂不思蜀,李長青也高興她高興,所以暫時不做表態。
小花和新主人日夜相處,緩慢卻有效地收獲了些安全感,不再拔毛,也不會隨時怪叫,整體情況已經有所好轉。
具體表現在它激動時的表達裡填充了一句新的話:“ove u!”
令它激動的原因很多。
比如開業放鞭炮,比如平時原本安靜的小院裡突然擠進好多人。
小花被這動靜弄得十分亢奮,踴躍同每一個進入院子參觀道賀的人互動。
說完“fk”說“ove”。
作為吉祥物,它收獲了許多注意力。
不過,要說起風光,當天最顯眼的是另一件事。
記月巷不臨車道,剪綵之後卻有輛豪車費力八勁兒地開進來。
當日車隊在鎮口的堵人的畫面猶在眼前。
因為承諾過,所以李長青立刻擋住竹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