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寒風裡不肯離去,蘇家的大門早在蘇明珠的示意下關的嚴絲合縫,仍憑李大楚怎麼捶都別想開啟。
外面風聲不斷,屋內炭火燒的旺無半點寒意。蘇明珠拿起桌上僅剩的茶盞給自己倒杯茶。
一飲而盡後喚來自己的貼身女使“荷月,你去著人四處找找小姐,家裡的莊子,我平時常去的寺廟都別落下。”
一向聽命行事的荷月卻站著不動。
“怎麼?你也想跟著那對愚夫蠢婦一起吹冷風清醒清醒?”蘇明珠焦心女兒下落,耐心盡失,說話間不免帶了些刻薄之意。
荷月聞言撲通一聲跪下道:“夫人稍安勿躁,小姐有話留下。”
“你說。”聽到女兒有話留下蘇明珠的態度稍軟,但怒氣並未減少。
荷月挪到蘇明珠的身側低聲說了幾句。
這幾日李大楚在蘇家雖然是作威作福,可實際上蘇家的下人卻並未真正的聽他差遣。
下人們聽蘇明珠的,蘇明珠昏迷後他們聽荷月的,畢竟月例銀子是蘇明珠發,孰輕孰重還是分的清的。
蘇明珠昏迷的這段日子,李大楚人前看著是八面威風,實際上真要做些什麼說的話卻是半點不管用。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珏兒她到底去哪兒了?”
荷月道“小姐是晚上偷偷跑的,說是要去找人救您。”
這話當然不是蘇珏跟她說的,是蘇珏身邊的貼身女使說的。
有了點訊息,雖說有些虛無縹緲但蘇明珠也稍稍放了些心,“即便是這樣,明日一早也要加派人手去尋小姐。天地偌大,我這心裡不安得很。”
知道女兒不是被李大楚那個喪良心的狗東西賣了蘇明珠就放心了許多。
不過蘇明珠沒想到的是她以為蘇珏是帶著人一起逃出門的,實際上卻是獨身一人。
若是知道恐怕當晚就會自己親自出去尋找。
且不提蘇家的雞飛狗跳,殷家此刻也是一片燈火通明。
“爹,你說公主殿下究竟是想讓咱們幹什麼?”殷鴻博耐不住氣,先開口。
身後的殷俊要睡不睡,聽到殷鴻博出聲了勉強清醒。
今日在官屬之中來去匆匆,殷鴻博並沒能看出來什麼門道,只能求助殷老太爺。
殷老太爺坐在上首摸了摸雪白的胡須,沉吟片刻,反問道:“那蘇家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殷老太爺在蘇家發達後便放手享福,與懷安縣中的其餘商人接觸不多,加之殷家與蘇家做的生意多有不同,更是沒什麼聯系,對今日提起的蘇家毫無印象。
“不過是一個布商,沒什麼特別的。”殷鴻博甚少與蘇家打交道瞭解不深。
倒是殷夫人默了片刻出聲“蘇家老闆蘇明珠這幾人未曾露面,倒是那個贅婿聽說這幾天帶著外室四處逛,兒媳前幾日還在八珍閣見到人了。”
“不必計較,公主有命,殷家哪有不從的道理。”
殷老爺子雖說於皇家人打的交道少,可也算是有些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