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姜祁把一大家子合影的照片發給宋時禮,意思她到家了,不過她知道宋時禮這會兒已經手機管制了,她發了就只是發了,也不太在意。
姜祁在家懶懶地度過了四天,一點兒資料都沒看,睡了吃,吃了聊天追劇,完了又睡,整個人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
這就導致了她坐上去機場的車時,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抗拒,甚至耍脾氣的在機場崩潰大哭了一場,導致她的六個家長哭笑不得,舅舅更是拍板讓她不讀書了,回來家裡養著。
她爸媽好一陣安慰才給姜祁勸進了安檢口,姜祁這股情緒一直持續到了落地西雍。
好在西雍市這邊她的三個隊友外加剛剛退役的室友也來接機了,她瞬間又被幸福感包裹住了。
後面十來天姜祁就進入了集訓狀態,從秋季學期開學起,每月中旬進行積分制比賽,全球一共在各國各州裡選出了五組,兩兩對決,積分制選出冠軍賽組。
其實一般研究生都不參賽,姜祁覺得自己這可能也是最後一屆了。
此外,姜祁在臨走阿史那地區前,去鎮子上訂了個12寸的大蛋糕,讓老闆幫忙八月二十號送到駐地。
八月二十號那天,趙海舟休息日,拿著手機拍下了全程,發給了姜祁,還悄悄告訴姜祁,隊長今天很開心。
姜祁看著趙海舟發的影片,透過影片看人的感覺很不一樣,那種快要溢位來的記錄感,讓人心髒好像盈滿了什麼似的。
宋時禮那天晚上也借趙海舟的手機給姜祁打了電話,趙海舟很識趣地走遠了,跟戰友們鬧成一團。
宋時禮一個人走在邊上,曬著月光,戰友們的笑鬧聲都遠成了背景音,耳邊只剩下姜祁的聲音。
“生日快樂啊宋隊長!”
他聽著她依舊笑呵呵的語氣,也不自覺彎起唇角:“你走之前去訂的?”
“嗯,某人不是說沒過過生日嘛~”
宋時禮哼笑了聲,“你現在在西雍市了?”
“是的,我過兩天就走啦。”
宋時禮低“嗯”了聲,“我年底回西雍了找你。”
“好呀,”姜祁頓了下,難得有點不好意思,嘴角抿起來,確是上揚的弧度,“年底我應該也在西雍的。”
“嗯,我知道。”
兩人東一句西一句的,直到半小時後趙海舟發出尖銳爆鳴聲,痛呼自己的休息日就要過去了,馬上要上交手機,宋時禮才和姜祁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的姜祁在這兒雲裡霧裡的,仔細說來她好像很少和人閑聊,這下和宋時禮兩個時間寶貴的人,居然這麼磨磨蹭蹭地說了一些不重要的話。
臨近九月,姜祁臨時接到了一個劇組的活兒,是她選修課老師給她推薦的。
她選修的是哲學,主要研究方向是宗教問題,然後對佛教進行了比較深的瞭解,跟老師也經常探討。
這次去國外讀研,本來也打算修哲學和社會學雙學位。
這個哲學老師本身也是碩導,在業界很有名氣,近期有個電影籌備涉及到了相關的知識,導演和這個哲學老師是朋友,片方於是三顧老師家門,邀請老師去參加劇組劇本圍讀,解答一下佛教學相關知識。
老師是答應了,結果臨時接到了政府的任務要出差,他最近正急著找自己的研究生們去幫個忙,反正劇組的劇本他之前看過,邏輯問題都排除了,最後就是去解答一些問題,學生也能搞定了。
可是現在不在開學期間,嚴格來說還在暑假,聯絡了兩三個學生都不在本地,正在這時就看到了拿著根冰棒像個二流子一樣蹲在一教門口的姜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