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祁覺得鄰居家弟弟有點欠打了。
不知道多久後,姜祁有點低血糖了,坐回自己那個位置,大口大口地吃著蛋糕,人還有點發懵,呈一個放空狀態。
宋時禮也坐過來陪她一起吃,一個六寸的蛋糕切成四塊兒,一人兩塊兒,竟然也給消滅掉了。
宋時禮遞過手機,姜祁下意識看過去,是她的朋友圈介面,她畢業那條。
“這是你們室友?”宋時禮翻到四個合影的那張,姜祁點點頭。
宋時禮往後滑,翻到第二張圖,“這個呢?”
“我隊友。”姜祁說著還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他問什麼她就答什麼,頗有些寵著的意味。
“隊友?”
“嗯。”姜祁揚了揚下巴,頗有些驕傲:“我大一跟文學院一個老師辯論,我贏了,這個老師正好是校辯論隊帶隊老師,就把我推薦進去跟著一起訓練了。”
之後姜祁做替補打比賽帶著她的替補小隊打到了第二年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的金獎,大二就順理成章進入了國家辯論隊。
國家大學生辯論隊要代表國家出戰,此前隊伍構成有兩個西雍大學的學生,一個文學院的,一個心理學院的,另外一個是淮信政法大學法律學院的。
現在是西雍大學心理學院的男生離開了,然後進來一個她同校法律系的女生。
“你們這,看著還挺像兩對。”
“……”
姜祁無言片刻,側目意味深長地看他,宋時禮理不直氣也壯,回視她,挑了下單邊眉毛。
“我真沒男朋友,我不是那種人。”姜祁再次解釋道,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他老這樣想她。
都說了她平常就是一個996,每個月就八百塊低保。
“我很有名氣的,我微博有十多萬粉絲呢,我一點黑料都沒有,”說到這兒姜祁覺得不對,一下停住了。
她現在有了。
“你這麼厲害?”
宋時禮順從地誇了一句,姜祁被誇得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男人低頭輕笑,目光又落在手機上,他往後滑了一頁,是她和父母的合照。
“你家人專門過來陪你參加畢業典禮麼?”
“是啊。”
宋時禮神色落寞了些,黑屏了手機,“我畢業可能沒人過來。”
“啊?”
“我父親去世後,我母親不是很希望我從事這行。”
姜祁明白了,做母親的不希望他幹這個,而他現在一直堅持著走這條路,母親擰不過兒子,那能怎麼辦呢,不就只有從這些小細節上表達抗議。
“你需要的話我應該能來。”姜祁下意識就接道,暑假嘛,她應該會在西雍市的:“你明年才畢業吧?”
“嗯。”
宋時禮並沒有當回事,起身準備離開了,姜祁知道他第二天要開始站哨了,也沒留他,只是送他到門口。
在他要出房門時,宋時禮又低頭,吻落在姜祁唇角,隨後滿意地看著姜祁懵懵的表情,“我走了。”
姜祁真有點暈了。
她倆這種說直白點不就是床搭子麼?
這氛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