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也知道自己反抗的後果是什麼，但有些事情他若是做了，往後人生每一個午夜夢回，他的心都會備受譴責。
他自覺過不去違背原則的那道坎，所以無論什麼樣的後果，他都認。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在後果來臨前，先將這起殺人案結案。
這個案子沒有一點懸念。
江擎自視後臺夠硬，一條人命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所以他根本沒有抹除任何證據。
屍體體內還有他的殘留物，指甲縫隙中也有他的面板組織。
再加上監控影片為證，江擎根本無力辯駁。
這個案件全程由顧隊負責，做筆錄時同步錄音錄影，刑事拘留後，報同級檢察院批準逮捕。
直到製作起訴意見書，並移送到檢察院審查起訴，顧隊都沒有再接到宋局的電話。
說不疑惑是假的，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們在憋什麼大招，直到有自稱紀檢監察機構的人找到他，向他調查情況時，他才知道江書紀和宋局都被雙規了……
顧隊：……
驚喜來得猝不及防。
什麼樣的後果他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會這樣。
下班時，顧隊大手一揮，“走，請你們吃飯去。”
一行七人來到警局附近的大排檔，肉串、啤酒、小龍蝦……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顧隊看向沐歌。“我之前就想問你，聽說你以後不戀愛，不結婚，不生子？”
“嗯，有問題嗎？”
“那你老了怎麼辦？生病動彈不了的時候怎麼辦？”
“死唄！”沐歌無所謂地回答。“結婚也不一定能到老，生孩子也不一定能孝順，養兒防老的觀念要改變一下了。人要想開一點，畢竟規劃再完美的人生，也不會按照你所期望的那麼發展。”
“可你不能因為怕婚姻不幸福，或是怕兒女不孝順，就……”
“順其自然吧，也許有一天想結婚了，再結就是了，結婚又沒有規定年紀。”
“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喝了點酒的馬超，目光灼灼地看向沐歌，“是不是？”
“需要我幫你做個催眠嗎？”
“做什麼？”
“沒有結果的事情，就不要抱有期待。”
馬超瞬間轉移視線。“你別搞我！我是個成年人了，我能控制好自己的感情。”
馬超說到做到，之後的時間裡，無論是工作的時候，還是平時的閑聊，他待沐歌都如普通同事一般。
若不是沐歌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好感，她也會同其他人一樣，以為馬超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