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驚恐地看著眾人，嘴唇上下開合，像是在說話，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他怎麼了？”方思童不解地看著他，“他是啞巴？”
他當然不是啞巴，昨天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惡心言語，曲麗麗一刻都沒有忘記。
“把他的嘴封上了，不然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我能打他嗎？”
“能，去吧。”
曲麗麗走上前，對著男人又踢又打，掄圓了胳膊，那巴掌落下的聲音聽得方思童一哆嗦。
“麗麗，等一下。”方思童脫下自己的鞋遞給曲麗麗，“用這個，不然你的手該腫了。”
那鞋底抽在臉上，瞬間留下一道紅痕。
曲麗麗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憊地抽著，直到那男人吐出一口帶牙的血，那噴濺的紅色瞬間喚回了她的神智。
她將鞋底在地上摩擦幾下後，才放回到方思童腳邊，然後看向沐歌，“他在你這裡變成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他在我這裡？我怎麼沒有見過他？”
沐歌走向那個男人，此時他腦袋像個豬頭，還是紅燒過後的那一種。
雙臉紅腫滲血，眼皮腫得好像睜不開一樣。
沐歌走上前，直視著他那如同門縫一般的眼睛，片刻後收回視線。
“好了，博奧，把他扔遠點，別汙了我的臨清山。”
事情告一段落後，沐歌才看向曲麗麗，“我可以幫你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需要嗎？”
曲麗麗只猶豫一瞬就搖頭拒絕，“不需要。”
她點頭表示明白，這種事情當事人說的算，她不會越俎代庖。
沐歌帶著他們兩個去給祖師爺上完香，又在這山頂轉了轉。真元觀不大，也沒有什麼好的景色，不過因著她設的聚靈陣，使得這裡靈氣比外面要濃鬱一些。
這也算得上是真元觀的特色了。
“你這裡真好。”方思童深呼吸一口氣，“就連空氣都是甜的。”
“嗯，好像身心都得到了淨化一般。”
“你們若是喜歡就多住幾天。”
“思童還行，我今天就得下山。”曲麗麗閉目深呼吸一口氣後，“說真的，在你這待完，我都不想上班了。”
沐歌笑笑沒說話。
生活，就是生下來，活下去！
吃飯是為了活著，工作也是為了活著，所以有很多時候，很多事情，哪怕不想做也要做。
為了活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