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貌美如花似玉女子,穿著月白色玉蘭花旗袍,踩著高跟鞋走上舞臺。
有燈光照在女子周身,女子容貌嬌氣,與原身有一點點相似。
夜上海, 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 ,車聲響 ,歌舞昇平……
一首夜上海歌聲嘹亮悅耳動聽,無數才子為之傾倒。
歌曲落,白玫瑰走下臺,裡面還有人再喊,“再來一首?”
有一名男子走上臺,嬉皮笑臉,“白玫瑰身體不舒服,今日就只唱一首,大家見諒。”
有一個男子手裡拿著一束白玫瑰花,湊到白玫瑰身旁,想與之共進晚餐。
“玫瑰,我可是花了不少大洋,才說定歌舞廳經理,你就和我一起去吧!那可是租界最好的西餐廳。”
男子自以為有魅力,眼神挑花,細細打量白玫瑰身段。
白玫瑰看著男子輕笑一聲,捂著紅唇,“張大少,我叫你為我贖身,你又捨不得幾千大洋,你這樣吊著我,我怎麼找下一家願意為我贖身之人。”
白玫瑰頭也不回,陳瑤起身穿過人群,跟在白玫瑰身後,女子走起路來一扭一扭,顧盼生輝。
白玫瑰回頭,盯著眼前男子,“跟著我作甚,這附近可是有不少人,只要我大喊一聲,你就完蛋了,租界附近可是有巡捕!”
陳瑤看著女子警惕性很高,輕聲呼喚她名字,“白桃花,你再認真看看我是誰?”
陳瑤取下帽子,不長的碎發細碎在臉龐,白玫瑰緊緊盯著來人,眼淚不自覺流了下來。
喘不過氣,低聲細語,試探性開口,“是姐姐嗎?”
“是我!”陳瑤迫切回答。
上前幾步,露出左胳膊上疤痕,“看,這不就是小時候偷吃留下的痕跡嗎?”
白桃花撲進她懷裡,身體顫抖,要把所有委屈哭出來。
陳瑤跟在她身邊,一路走到白桃花住處,房間只有一間,裡面什麼都有,白桃花在歌舞廳工作。
是歌舞廳老闆救了她,願意出錢給她養父治病,養父去世留下一堆爛攤子和債務。
白桃花只能賣身歌舞廳,賺錢還債。
陳瑤緊緊抱著妹妹,輕拍著她後背,輕聲細語安慰她,“別怕,姐姐有錢。”
“姐姐來時還去見了父親,他抽大煙抽死了。”輕描淡寫隨口一提。
白桃花露出笑容,想起小時候父親對她們姐妹不是打就是踹,兩姐妹後面分開。
白桃花拿著蔬菜準備去樓下做飯,她想著姐姐還沒吃飯一定餓了。
姐姐說有錢,白桃花是不敢相信,陳瑤拉住人。
從包裡掏出橘座,橘座看著陌生環境,又看著眼前女子,討好用頭蹭著白桃花手心。
在她懷裡撒嬌賣萌。
陳瑤從包裡拿出水果,飯團,鹵牛肉,“這些就能吃,明日姐姐就去為你贖身,後面帶著你離開這裡,去其它地方生活。”
陳瑤從包裡拿出一疊紙幣,她解釋道,兩人分開,她被賣進蘇大帥府,不久前蘇大帥垮臺,好多人跑路,她順手牽羊拿了不少值錢東西。
白桃花看著姐姐真大膽,兩人吃著飯團,白桃花笑得很開心,嘴裡吃著鹵牛肉,很香。
夜晚,白桃花緊緊抱著姐姐不放手,怕一睜眼姐姐就不見了,是她做的白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