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切新鮮事物好奇，什麼植物都要問上一句，幾人都答不了，哪能都認識。
山腳下光禿禿的，能吃的野菜都被挖完了。
在山腳轉了幾圈，幾人只能往山上去，路不是很難走，都被走出一條小道，順著小道往上走。
山裡能吃得不多，蘑菇也不見一朵，剛冒出頭的一點點就被無情采摘。
陳瑤耳邊是水流聲，“附近有水源？”
陳瑤在前面帶路，幾人走到小溪邊，不大的溪水只能沒過腳脖子。
溪水清澈見底，陳瑤蹲在溪水邊，洗著手，順便洗了一把臉。
比指甲還小的小蝦米從水中游過，陳瑤想著蚊子再小也是肉。
招來三人，他們盯著小蝦米，青山從小在山野長大。
跑進樹林扯了一些藤蔓回來，坐在地上編織半圓形簸箕。
又跑到溪水一頭用石塊泥沙，堆砌攔住溪水下流。
春兒不讓她下水，坤寶也只能在溪水裡走來走去，踩石頭。
“祖母，好好玩？”
“快上來，坤寶在溪水裡洗腳了，等下怎麼吃小蝦米。”臉色嚴肅，擺著臉，這熊孩子。
坤寶走上岸，伸長脖子觀看。
藤蔓編織的簸箕上面套著青山外衣，春兒堵在下水口。
“我要放水了，一定要接住。”
春兒點頭保證，一定接住。
溪水被放開，溪水經過藤蔓往下流去，衣服上都是小蝦米，好多。
足足有幾斤，來回兩次，蝦米倒進籃子裡。
陳瑤眼尖發現水裡有螺螄，伸手撿起來，“這個也可以吃，怎麼沒人吃呢？”
春兒癟嘴嫌棄，“老夫人，這不好吃，很難吃到裡面的肉，麻煩，知道能吃的人不多。”
“撿回去，明天老身親自指揮怎麼做來吃。”
幾人又下水摸螺螄，坤寶一抓一個，向祖母炫耀。
幾人手上都提著籃子沉甸甸的。
繞過村裡人，秋兒遠遠看見她們跑了過來，伸手接住籃子。
“是什麼吃食，這麼重？”
“先上馬車！”春兒打住秋兒的手，不準她現在看。
天空中飄起小雨滴，這雨集贊多日終於落下。
青山加快速度趕馬車，她們還沒進城，雨就下大了滴答滴答落在馬車頂。
坤寶掀起簾子看向街道，破敗，安靜，他回頭望著祖母什麼話都沒說，整個身體窩在秋兒懷裡。
雨越下越大，好似要把幾個月不下的雨水補回來。
從前門下車，才走幾步身上被打濕透，可想著雨有多大。
螺螄被泡在大木盆裡，裡面放上鹽吐沙子。
小蝦米被清洗幾遍，放在鍋裡烘幹，煮粥時放上一把蝦米進去，又香又糯。
蝦米撒上一點點鹽，端上桌又是一盤菜。
城中突然嘈雜起來，街上被穿著盔甲計程車兵路過，最前方的將領騎著高頭大馬兇神惡煞。
一起往城門駐守，有人大喊，“外城幾裡外有軍隊攻城，黑壓壓一片都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