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話,“今天誰站崗?”
她們還沒進軍營,還沒分配,所以看著很亂,趕鴨子上架,可能去了軍營也只是後勤兵。
她趕緊自覺走到外面。
裡面味道臭氣沖天,陳瑤捂著口鼻,和另一個人守在營帳外,手裡拿著長槍筆直站著。
兩人都沒有交流。
早晨一聲高呼,大家都起床,收拾營帳,飯也沒得吃,她們今天又要趕路。
這次她走回中間,她們的衣服衣領不一樣,這樣是防止走錯隊。
她嘴裡吃著糖果,眼睛四處看,不吃糖果會低血糖,要不是時時有人在,她肯定躲到一邊偷吃。
一路上每個人都苦不堪言!
一路上有騎兵騎著馬巡邏,看著有沒有掉隊。
天空中下起小雨,大家都冒雨前行,路上死了好幾個人,有些害怕。
大家緊趕慢趕,半月後,她們來到大業城。
陳瑤被分配守營帳,她這還是賄賂來的。
沒有正規訓練,好多人都是一腔熱血就上戰場。
一場戰役下來,好多人都受了傷,她們只能拼蠻力。
陳瑤端著熱水進營帳,裡面躺著不少人,斷胳膊斷腿,有女大夫正在治療,簡單用烈酒消毒包紮。
一大夫開口說道,“看你機靈,做事有條不紊,今天就你來打下手。”
陳瑤只能在一邊厚著幫忙,又是擦身體,又是包紮,她一天之中忙得團團轉。
夜間,外面亮著火堆,帳篷裡有喊叫,長長的口子能不痛嗎?
陳瑤站在營帳外守著,有人在附近巡邏,十人一隊。
她打著哈欠,這一天可真累,為什麼要分兩班,這跟現代有什麼區別。
她嘴裡吃著薄荷糖,眼睛盯著前方,搖著頭,這真不是人幹的事。
夜間最難熬,營帳裡有人一夜都在痛叫,有的人熬不住就死了。
這是一個冷漠世界。
早晨天一亮,她聽見有人說快開飯了,她打起精神,後面一個身材魁梧女兵走了過來,兩人交換位置。
她下班了,趕緊跑到火頭營,裡面正熱火朝天,長長的隊伍,看見他們手裡拿著兩包子,輪到她接過吃食,兩個饅頭,一點油花都沒有。
“這怎麼都是饅頭?”她不滿開口。
“來晚了,下次來早點,有得吃就不錯,要不是你們新兵來了,恐怕還吃不上這些,我們平時都是吃餅子。”
陳瑤嘴裡啃著粗糧饅頭往回走,走到一處灰色帳篷,認真看了一下編號,確認沒錯,走了進去,一水的通鋪,裡面還有幾個人在。
看見她回來還打招呼,“你又這麼晚回來,是不是沒吃到肉包子。”
那人手裡拿出一個肉包,“換嗎?”
陳瑤揮著手,“不用了,謝謝好意。”
她等下去開小灶,她現在只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