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雖然不明白開機儀式都會有的紅包對方為什麼要這樣神秘兮兮,但畢竟是製作方的老總,還是點頭應道:“好的。”
燙手山芋已經送出去,也安排了人防代拍和狗仔,江林還是沒法放心,儀式一結束就趕回酒店,親自帶人盯著。
姜望回到化妝間等待上妝,今天正式開拍第一天,節奏不會太快,化妝師還在做準備工作,這會兒房間裡只有姜望和陳明銳。
“望哥,今天咱們應援看到沒,一路過來全都是!”當姜望助理也有好幾年了,陳明銳還是頭一回體驗,一臉興奮的在手機上劃拉,“我拍了照片留戀,你要不要看?”
那麼密集的海報,姜望來的路上當然看到了,只是他什麼時候能有這種程度的應援了?
姜望狐疑的看了一眼陳明銳,“你們安排的?”
“安排什麼?”陳明銳沉浸在興奮中,正挑著照片準備發微博,聽懂姜望的意思,隨口答道:“噢!後援會說是投資方讓做的,不僅給場地,所有花銷都他們買單,可真大方。”
聽到答案,姜望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這麼大方的投資方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想起剛剛江林反複叮囑沒人才能開啟的紅包,姜望拆開紙袋,一張黑色卡片滑了出來,掉在地上。
“啪”。
卡片掉在陳明銳腳邊,他剛編輯好文案點了傳送,“這什麼東西?”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去撿,拿到手裡看清是什麼以後,陳明銳臉色一僵,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了般呆在原地動彈不得。
姜望見他瞪大眼睛盯著手裡卡片,表情驚恐得像是見了鬼,雙眉不自覺收緊,問:“怎麼這幅表情,什麼東西?”
陳明銳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哭喪著臉舉起那張卡,慌得都打起結巴,“望哥,怎、怎麼辦啊?”
他手裡舉著的卡片通體黑色,印著金色花紋——正是他們下榻的酒店房卡。
回想到那位江總把裝著這張房卡的紅包遞過來時的神情,原本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還以為對方文質彬彬為人和善,現在想來分明是衣冠禽獸不懷好意。
一向脾氣溫和的姜望登時臉色就冷了下來。
“齊光的江總怎麼是這種人啊,他、他不是都結婚了嗎?”陳明銳愁容滿面,急得不停踱步,“這才剛開機,他膽子就這麼大,可怎麼辦啊?”
姜望的關注點卻在前一句,“你說他是齊光的總經理?”
陳明銳手握成拳頭,焦慮得不停踱步:“現在重點不是這個,咱們現在該怎麼做,要不告訴蔣哥讓他來處理。”
一想到蘇梓與這樣的人共事,姜望眼神就更森冷幾分,他攔住亂成一團的陳明銳,眸底一道淩厲光芒一閃而過,“不用,我來處理。”
……
開機儀式結束後,蘇梓還記得自己是編劇,找到杜詩妍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她做的。
一是剛開機,暫時沒什麼可做的,二是誰真敢吩咐老闆做事?
剛剛儀式上就已經看到蘇梓打了好幾次哈欠,杜詩妍微笑表示蘇梓可以先回酒店休息。
昨天幾乎沒能休息,蘇梓看得出杜詩妍讓她回去不全是客套話,就點頭答應,徑直回酒店去。
回酒店的路上就已經堅持不住打了會兒盹,強撐著走到房間門口,房卡卻不見了。
渾身上下的兜都掏了一遍,還是沒找到那張卡片,蘇梓困得快睜不開眼,只好去酒店前臺拿新的房卡,返回房間後將所有窗簾關得嚴嚴實實,躺下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再次醒來時,房間內漆黑一片,因為拉著窗簾,蘇梓也不知道是因為天黑還是關著窗簾的緣故。
“嘀”,有人開啟了她的房門。
蘇梓住的是套間,來人開的是大門,問題是,她是一個人住的。
蘇梓起身,摸到床頭櫃上的擺件——金屬製品,有點份量。她悄悄下床,躲到門後,將擺件高高舉起,做好了敲下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