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總裁想要親親,就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人,除了她,天下都沒人能懂啦!
季遠道低下頭,微微躬身,一點點地在她唇上輕碾,很清淺的吻。
末了。
杭左勾著他的脖子,眸光卻轉向鏡子裡的季遠道:“既然這麼好看,你就這麼點想法?難道沒有什麼其他邪惡的變態的想法?”
“……”
季遠道看向鏡子,鏡子裡的杭左嘴唇嫣紅,他也是。
可這是在杭左家。
見他不言不語,只有嘴角勾著笑意,杭左提示:“比如掀人家的裙子……”
季遠道心中暗罵了一句“妖精”,她隨時隨地能一句話勾起人來,就是真真假假難以預料。手指摸了摸她的婚紗,藍色的透光的紗層層疊疊,一層層掀起來,最後一層必然是通透亮的。
他覺得必須掀。
“你們家隔音怎麼樣?”
杭左撲哧笑了,聲音清軟又帶著點好笑。他這人在哪都謹慎理智,絕了。她故意說:“不怎麼樣哦。”
季遠道修長的手指勾了一下,挑著她的下巴:“不怎麼樣還敢惹我?”
杭左心內哈哈大笑,覺得季遠道被她教壞了。嘴上說著不贊同,但總有那麼一天突然就那麼做了!這就是天天在他耳邊說霸道總裁講話必須要挑著人的下巴講的後果!
“你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可以適當的控制一下自己。”杭左的眼中閃著細碎的光芒,三分挑釁一分挑|逗。自從那天之後,她知道他也可以做個千依百順的男人,就時而挑釁,時而挑逗,一點點地侵蝕他的原則,想要得到他更多的“yes”。
季遠道放下了藍色的紗,打橫抱起人,抱進了洗手間。
——她不是一點點會仗勢欺人,仗的是他的勢,仗他的勢欺他。
層層疊疊的藍紗被掀起。
杭左坐在洗手臺上,赤著腳,腳尖點了點他胸前:“你不要形象啦?我會喊的哦。”
季遠道用一條絲巾矇住了她的眼睛。
杭左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蒙自己的眼睛,但沒摘,手指摸了摸,摸到他的臉,從上到下一滑,手指點在他嘴唇上:“你蒙我眼睛有什麼用?你應該堵上我的嘴呀!”
嘴唇上傳來溫熱的柔軟,他用親吻堵住了她的嘴巴。
杭左便不說話了,抱著他的脖子,摸索著回應他。
視覺被阻擋,觸覺更加的敏銳。
當頭發紮到大腿的內側肌膚時,杭左差點將絲巾給拽了下來。
季遠道很有先見之明地握著她的手腕,一隻大掌將她的手腕捏在一起:“別摘下來。”
頭發刺得人有點癢。
她忍不住哼聲,動了動。
季遠道這才放開對她的桎梏。
杭左長呼了一口氣,雙手撐在洗手臺上,反撐在背後,咬著嘴唇,心想:
他在害羞。
要是沒有絲巾,他還做得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