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夫人竟然來了!
季老夫人的身後跟著季老大。
季遠道一看見兩人,便略微皺了一下眉頭,知道季老夫人來公司必然是為了上次的事情。
大家迎面撞見,自然寒暄了兩句,接著季老夫人便邀請大家一起吃頓飯。
本來就是一家人,季老夫人又親自來了,不好坐到會議室裡談判,一起吃飯談事是最合適的。
但臨出發時,季老夫人忽然笑著說:“婉柔也在公司吧,大家都是一家人,把她也叫上?”
杭左心裡可不樂意了:崔婉柔哪門子算一家人?
但季遠道低頭看向她徵詢意見時,她眼神堅毅,完全不懼。
大家都在場更好,他們就要當著眾人的面秀!
飯桌上,季遠道面對著三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懼怕——怕他們不要自己,怕僅有的家人都會失去。
現在,他已經有了杭左,無所畏懼。
何況對季老大的處理並非是感情上的偏向,而是剝離了感情因素,以一個公司的角度來處理一個員工,這其實已經是相當優待的條件。
一旦做了,他就不會後悔。就像當初想要杭左時,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脫光衣服親自色|誘。
一頓飯吃得很累,季老夫人等人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沒辦法挽回季遠道,出來時,不由臉色都不大好。
季老夫人勉強笑著說:“遠道,你自從結婚之後,很少來老宅了,結婚不僅是小兩口的事情,其實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也不能太忘本了,還是要常回來看看。”
季遠道的臉上帶著遊刃有餘的冷淡和高傲,聲如寒冰,語氣低沉,言簡意賅:“知道。”
季遠道是開車和杭左一起來的。而季老夫人是司機開車送過來的,崔婉柔和季老大剛才來吃飯時,是坐在季老夫人的車上。所以回去時,依然是杭左和季遠道一起,剩下三人一起由季老夫人帶過來的司機送回去。
吃飯在五樓,車都停在地下,季老夫人打電話讓司機把車開到一樓,而季遠道則自己下了地庫,剩下幾人一起往外面走,準備在一樓等。
季老夫人打了司機的電話,但裡頭訊號不好,季老大便將電話接了過去,從外面往地下車庫走,同時對幾人說:“你們先下去,在一樓等一等,我去喊司機。”
剩下杭左、崔婉柔、季老夫人,三人一起乘坐電梯下去,但電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出了點故障,一下子停在了四樓不走了,只有電梯門開開合合。
三人害怕被鎖在裡面,立刻就出來了。因四樓不高,幾人便一起往樓梯那邊走,準備從樓梯那邊自己走下去。
這邊人本來就不多,走樓梯的更是沒看到一個人,所以這邊漆黑一片,燈都沒開。
杭左走在前面,去按了一下四樓的燈的按鈕,四樓樓梯這邊才亮起來。
三人藉著這燈光一步步往下走。
崔婉柔想扶季老夫人,季老夫人在飯桌上沒搞定季遠道,在這裡便不想被人看輕,以為她老了就使喚不動人了,便當著杭左的面拒絕了。
杭左有點警惕,怕扶出毛病來,就離得遠一點,自告奮勇地走在最前面,充當開燈使者。
這樣一來,季老夫人走在中間偏右,杭左走在前面偏左,而崔婉柔走在最後面。
眼見季遠道不在,季老夫人想從杭左嘴裡套點話出來。
因有季遠道作表率,杭左有樣學樣,和季老夫人聊起來也能遊刃有餘,如果實在繞不過去怕被坑的地方,她就裝傻,反正等會兒到了一樓,各自上車,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崔婉柔走在最後面,宛如一個透明人,但心中的恨意不比任何一個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