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三更
杭左跑過去, 當著樓下兩人的面，故意離季遠道近一點，讓大家看看他們是多麼的般配。
但季遠道說完了, 兩人答應了，便低頭繼續幹活了, 不再看他們。杭左心想一定是季遠道的威壓太重了，平時行事太高冷了, 讓大家有點怕他, 不然他們就會欣賞樓上這一對高顏值般配無比的夫妻了。
季遠道轉過頭，問她：“你在可惜什麼？”
杭左一驚：“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她拉著他，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樓上的小客廳可以一覽無遺地看到樓下客廳, 他們一轉頭，就能透過玻璃欄杆看到下面兩個男傭。
相應地, 樓下兩個男傭只要一抬頭, 就能透過玻璃欄杆, 看到沙發上露出來的兩個人頭。
沙發靠背的一邊對著樓下，他們並排而坐。
杭左壓低了聲音，黑色的眸子閃動著光亮, 對季遠道說：“我要是坐在你身上, 他們一抬頭看見兩個人頭重疊了，會不會驚訝到喊出聲來？”
坐季遠道身上, 只要樓下兩個人看見了, 一定能看出他們在幹什麼，就知道他們是什麼關繫了。
季遠道微怔了一下, 心想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她真的一點臉都不要了？但他說：“你可以試試。”
杭左只是想想，轉瞬就否定了這個離譜大膽又不要臉的決定：“算了，還是低調點吧。”
季遠道儼然不知道自己身邊養了一隻狐貍精, 這個主意不行，還有另個主意。他順著她說：“你想怎麼低調點？”
杭左的眼睛水靈靈的，眼珠黑白分明的純淨。
但她眼睫往下一垂，清亮的眸光徑直瞄向了季遠道身上——不該瞄的地方。
然後她張開五指，舉了舉自己的手。
季遠道：“……”
“你是不是有點……”不要臉？季遠道沒把這句到嘴的話說出來，他說得委婉許多，“過於奔放 了？”
杭左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看著比誰都要幹淨純粹，黑色的眸子眼巴巴看著他。
季遠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音質低冷：“不可以。”
杭左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可是你之前求我的。”
季遠道沉沉的瞳孔裡含著笑，顯然地點不合適啊！但她不可思議的被欺騙了的神態讓人愉悅，他低沉的聲音浸了裹著寒霜裹著誘氣：“下次我求你的時候，希望你也能這麼熱情。”
杭左：“……”
下次他不好好哀求，不跪在地上求，她都不會碰他一下下！
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季遠道並不是那麼開放的人。
那時候的他還不太確定——杭左一聽鐘姨回來就跑路，讓他懷疑她想要翻臉無情，甚至不想公開，所以急於證明他們的關系。他試圖讓她穿著男士睡衣亮相，用一種委婉的方式去宣告佔有。
就像杭左從鄉下回來的那天，他急於證明他對她的吸引力，急於證明她還會對他有所反應，也急於想要從她身上獲取更多更多，想要將她揉入，想要徹底地佔有她擁有她，所以她一回來，他就要使勁地壓榨她，讓她從內到外染上自己的印記。
但現在不一樣了。
輪到杭左著急了。
她像得不到糧食的貓兒一樣急抓抓的，從好奇到急於證明他們之間的親密關系，又因為一時間沒有公開，而行偷|情之事，是一隻又炙|熱又大膽的小野貓。
他喜歡她喜歡他的樣子，喜歡她悄悄地拉著他把他堵在玄關熱吻，喜歡她墊著腳尖出其不意地觸碰她，更喜歡她主動的樣子。
這個家裡的傭人們又不是傻子，給了那麼多提示，誰都能看得出來。
何況兩人用過的東西那麼多，需要清理的痕跡那麼多。
他相信她也明白這個道理，只不過杭左越急就越熱情，越大膽，越熾熱。當然，膽子大到這種程度，不要臉到這種程度，是季遠道沒想到的。
他只在她面前放得開，兩人坦誠相見可以，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不願把任何一點隱私露給外人看。杭左也是他的獨享品，不可以分享一絲一毫給他人，更別說這種事情了。
他忽然想到以前那張表格上，杭左大膽的發言“廚房、天臺、柿子樹上、火藥廠”，現在想想，他有一點擔憂，發覺她可能不是在胡說八道，也許有認真想過。所以那時候的她，發|春物件是誰？是自己嗎？需要求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