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他都不看她!連看都不看她了?
過了一會兒,季遠道才想起什麼似的,問她:“吃過了嗎?”
“嗯,早就吃了。”
季遠道點了點頭。
杭左便也問他:“你吃過了嗎?”
季遠道:“我也吃過了。”
杭左:“哦。”
又過了一會兒,等紅燈時。
季遠道看了一眼時間,說:“現在才七點多,晚上準備幹什麼?”
杭左想了想:“打遊戲?”其實她想游泳放鬆一下,但算了吧,還是打打遊戲吧。
季遠道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杭左心裡忽然生出奇怪的感覺:他看起來好冷淡,好像還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偶爾問那麼一兩句,全然沒有半丁點兒的熱情,語氣冷冰冰的,神情也冷冷淡淡的。
不會是後悔了吧?所以要冷淡應對,防止她想太多?是後悔把自己送給她親,還是後悔來接她?
她心情失落了,也不大想說話了,決定做個安靜的美人。
她扭過身子,手肘撐在車門儲物格的上方,趴在玻璃車窗前看著外面的風景,冰雪已經融化,但她想起那首很經典的《雪花飄飄》。
以後見到雪花,她是不是都會想起季遠道呢?季遠道看見雪花會不會也想起她呢?
她其實是有些惶恐的。說到底,她提離婚是一時沖動,雖然現在她佔了優勢地位,季遠道為了不讓她在過年前離婚可謂是做到了能做到的極限,反正很難說他不是這種心態。可是一旦年過完,也許季遠道就會翻臉不認人,打包扔了她,這種可能性會時不時佔據她的腦海,令她有些不安。
有時候希望這年能過得久一點,最好能保持現在的狀態,那是最好的,她也不是非離不可。如果季遠道一直這麼好的話,可是才一天功夫,就變了天了啊……
杭左把各種可能都想了一遍。
季遠道轉頭看了她好幾眼,眸中神色難辨。但他什麼都沒說,安靜地開著他的ntinenta1nove.ontinenta gt上——載著他喜歡的姑娘。
……
幾乎是一路無話。
回到家後,一起上樓,各自回房。
季遠道突然喊了她一聲“左左。”
杭左身體一僵,側過身來:“怎麼了?”
怎麼了怎麼了?不是假裝成年人的遊戲誰都不提的嗎?她知道了,可千萬別說出來啊!說出來她會傷心的!要是敢讓她傷心,她就敢再提離婚,管你在季家老宅的年過得多不好呢!
季遠道卻只是說:“回見。”
杭左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也玩遊戲?”
“嗯,”他平靜又自然無比地解釋,“我也想放鬆一下,可以帶我吧?”
杭左覺得有點驚奇,她知道他不太愛玩遊戲的,她以為他的放鬆應該在游泳池或者健身房,但是,有人陪著玩遊戲當然更好!她忍不住笑著點點頭:“好,帶你。”
說定,兩人便各自回房了。
在他轉身時,杭左恍惚看見他笑了一下。
像是突然綻放的笑容,又像是要隱藏的笑容,故而不那麼顯眼,讓她以為自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