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道感受到拉扯力，這才回過頭來，抬手將杭左那邊的被子掖好：“抱歉。”
就拉了一下被子而已。
杭左：“沒事啦。”
他這一坐起來，杭左便感受到了男人和女人的差異。比起竇雅，男人的肩膀顯然更寬，背部肌肉線條透過真絲睡衣若隱若現，就……很有力量感。
他轉身的時候，杭左又想：這張臉也絕了，她媽媽一定是個超級大美人！不然生不出這麼好看的兒子。
季遠道沒多待，直接下床了，一邊往浴室方向走一邊說：“我先去洗個澡。”
杭左：“啊？”
季遠道冷冷地加了一句：“你不要進來。”
杭左：……求我進去我也不進去。除非跪下來求。
季遠道顯然沒聽到杭左的心聲，也不知道有人還有這麼離譜的祈求，他進浴室之前，不知想起了什麼又說：“也別起來。”
杭左：？？？
她本想反對這種一言堂行徑，但想了想，自己起來在房間轉悠，他是不是不好意思？遂繼續躺著，看看房間裡的擺設之類的。
季遠道出來之後，打了個電話。
杭左聽明白了，原來是給她準備了衣服，所以讓她先別起來，等衣服來了直接換新衣。
杭左有點小感動，原來她也有新衣服，不用穿昨天的。
昨天晚上開啟箱子，她才發現自己丟了一件連衣裙，走的時候忘了拿。她跟季遠道隨口說了，季遠道就“哦”了一聲。
原來這家夥“哦”之後還找人去買了衣服啊！杭左隨意地嘆了一句：“沒想到我也有衣服啊！”
不知道是因為昨晚的坦白還是因為早晨那一笑，聽她這話，季遠道跟著隨口接了一句：“不然你光著出去？”
他接話接得太快，說完自覺失言，臉上閃過一點不自在。
只是沒想到……杭左立刻跟著和他對上了：“反正丟臉的是你。”
天吶！她說的什麼話！
說完她就閉嘴了，懊惱了一下，得意忘形了。
雖然兩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提昨晚的事情，但分享了秘密，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點微妙起來。
季遠道中斷了這個話題，改口說：“是根據你之前填的尺寸定製的，有點趕。你先試試，不合適再讓人來改。”
杭左心裡鬆了口氣，再說下去不知道誰佔誰便宜了，她連忙附和：“那肯定合適，我尺寸填的都是對的。”那張生活習慣調查表偶爾還是有點用的。
季遠道疑惑地看她：“還有不對的？”
他馬上想起那張表上塗畫掉的內容，再看杭左現在躺在床上沖他笑得清新活潑，腦中驀然閃過一個不相關的詞：妖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