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道當然懂,他只是……難道他比不過遊戲?她更願意玩遊戲?
“我除了這棟別墅,還有幾處房産,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公司旁邊那棟公寓我常去,你不想去看看?”季遠道不再迂迴,因為他發覺對杭左,不需要有照顧女生的心理,她感受不到。
杭左這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怕自己心裡不痛快。按說夫妻之間是該坦誠相見,有的沒的都要掏出來給對方好好看看,但他們只是契約婚姻,所以——
杭左:“不用啊,你不用什麼都告訴我的。就算你帶別的女人去也沒關系,我不介意的,真的。”
季遠道突然覺得胸口有一口氣不上不下。
自己的妻子叫他去找別的女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妻子,但這麼往外推有點讓人難以再平靜下去。季遠道反思:對她就應當如對工作,不該抱有一點點其他的情緒,她不需要他的關心和照顧,她只要遊戲就夠了。
季遠道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總結:“好,明白了。”
杭左不想與他有更多交集;更明白,她的真愛是遊戲機,他不如遊戲機對她有吸引力。
明明兩人離得不近,杭左卻覺得一瞬間周身的氣壓低沉下來。
季遠道說了聲“晚安”便轉身走了。
杭左看著他消失在門口,心情複雜,怎麼聊得好好的突然就低氣壓了?他平時說的是“晚安,杭小姐”!
她心沒那麼粗,只是向來不在意而已。晚安裡丟了“杭小姐”三個字,杭左就意識到不妙了。
仔細想想,剛才她的每句話都在表達拒絕,而季遠道也很少表現出明顯的喜怒哀樂,所以她壓根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一座冰山的冷漠心靈!
杭左一邊想一邊爬起來把門關了,回過頭來看到一地的零件,很快注意力又放到遊戲裝備上了……
週六的早上,杭左一覺睡到自然醒。
八點多起來推開窗戶,發現昨夜下了場小雨,落了一池塘的細碎花瓣,飄在水面上晃悠悠,水裡躍出來一條紅色鯉魚,又落水裡了。
杭左見此情此景,突發奇想的有點想下水游泳了。她吃了一片面包墊了肚子,便換了泳衣,裹了件超大睡衣,去泳池那邊了。
泳池在一層,三面牆壁一面玻璃圍了起來,頂上也是玻璃,可以根據需要調節光亮。
杭左剛剛轉角進門,就猛然間看見了季遠道。
這泳池平時只有季遠道用,他沒見過杭左來泳池游泳,也沒見作息表上有,就下意識地以為泳池還是他一個人的,就像房間一樣。整體來說,結婚以來,變化雖有,但一切變化都不大,對他影響也不大。
季遠道剛剛遊起來,一身的水汽,隨意拿了條毛巾將頭發擦了兩下,將毛巾扔到了旁邊架子上,便準備去拿浴袍裹一下,免得回樓上時撞見杭左,和女人住在一起的一點不方便。
而此刻的杭左,滿腦子都是:媽呀!這是我不付費可以看的嗎!
季遠道只穿了條泳褲,身材一覽無餘。寬肩窄腰,腹肌深刻。那毛巾扔得,那動作是一個瀟灑利落!
和平時穿西服不茍言笑的樣子,判若兩人!
“哇!”
杭左:完了,她哇出聲了!
季遠道聽到聲音,忽地側過身來,目光淩厲地看過去。正要警告時看清了杭左,不由將狠話收了回去,但臉上神情變得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