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偷偷的撥出一口氣。
半分鐘後，那個給她端咖啡的女士拿進來一個法式中古黑色花瓶。
“給她。”
女士愣了一下，繼而反應過來這個口中的她應該就是林柔。
把花瓶交接完畢，辦公室裡又剩下他們兩個人。
“休息室有衛生間，幫我把它插起來吧。”顧言臻說完就低頭繼續簽字。
林柔抱著花和花瓶推開辦公桌旁邊的那扇門。
這間休息室幾乎趕上正常的一室一廳。正對門口的就是一張大床，床邊右側立著一個衣櫥，左側是窗。
林柔沒多做停留，匆匆開啟門後的衛生間，這裡的領域更加私密，她快速把花束開啟，花瓶裡裝了多半瓶自來水，把花插好。
其實用醒過的水花會開的更久，但顯而易見這裡沒有。
等林柔出來的時候，辦公室裡已經沒人了。她觀察了一下，把花瓶擺在了正對著休息室的茶水櫃上，細致的調整著角度。
顧言臻去而複返，看見林柔正在擺弄那束已經插好的花，仔細觀察一番，沒覺得哪個角度有區別。
“弄好了？去吃飯。”顧言臻拿上椅背的外套，站在她旁邊道。
林柔看了眼手機，才三點。
“顧總，我等下可能還得回趟店裡。”要是這會吃飯，她還得跟小周交代一下。
顧言臻點頭，“一起去。”
林柔糾結著，她不太想讓小周看見他。
“顧總，要不……”
“顧言臻。”
“啊？”林柔仰頭看他，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他的名字，接著道：“林柔。”
顧言臻點頭，“走吧。”幹脆利落的兩個字把林柔想讓他在辦公室等十分鐘的想法堵回去了。
地下車庫，林柔看他徑直開了駕駛座的車門，才意識到他是要自己開車。
握著後座車門把手的手一頓，兩人對視，林柔乖乖鬆手，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車上，林柔對顧言臻道：“顧總，我發簡訊跟店員說過要去吃飯了，我們可以直接出發的。”
顧言臻沒反應，但車子卻是駛入了主路。
林柔暗暗松氣。
“你老公在店裡？”
氣鬆了一半，卡在喉嚨裡差點被嗆到，“咳咳咳，你說什麼？”林柔以為自己聽錯了。
顧言臻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然你幹嘛跟這麼心虛，搞得要跟我去幹點什麼似的。”
林柔臉瞬間爆紅，“我沒有。”
林柔發現這人骨子裡透著惡劣，每次都語出驚人。
這個點大街上車不是很多，顧言臻開車很穩，遇見超車搶道的也不會跟人硬頂，這點跟他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車越行越偏，眼看著要駛出市區，林柔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不禁問道：“我們要去哪吃飯。”
“晚上有個晚宴，正好缺個女伴。”
林柔眉心一跳，“不是說吃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