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濟世壺》第二十八章《血色倒影》
第一節·聖杯覺醒
當尺三刀三人握住聖杯的剎那，一股超越時空的力量如洪流般灌入他們體內。尺三刀胸口初代執壺人的烙印突然亮起，青光沿著青銅鎖片紋路瘋狂蔓延，鎖片竟一片片脫落，在空中組成懸浮的星圖。
”這是......”王寡婦踉蹌後退，她脖頸處的縫合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露出的面板下浮現初代青銅祭司的刺青。她顫抖著抬手，指尖觸碰到的空氣竟泛起水波紋——她的身體正在解構重組。
聖杯突然發出尖嘯，光影在潭底交織成扭曲的人影。那是無數張重疊的面孔——初代執壺人、二代目、四大神，還有......趙福祿！每個面具下都藏著血肉模糊的真容，最後定格成尺三刀自己的臉。
”歡迎來到真實永夜。”虛影發出眾聲合一的嗤笑，整個山谷瞬間墜入血紅黃昏。
第二節·熵之映象
寸五行的合金右臂突然自主分離，化作青銅色無人機懸停在青銅祭壇上方。機械眼閃爍著過載的紅光：”警告！檢測到時空連續體分裂——我們正在複製出三十七個映象副本！”
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透過扭曲的空間折射，他們看見另外三個自己正被不同形態的執壺人分屍：一個右臂扭曲成青銅枝椏，一個後背破開湧出青銅蠕蟲，而那個本該死去的”尺三刀”正舉著染血的壺嘴刺向虛空中的倒影。
王寡婦突然咬破舌尖，鮮血在青銅化的手掌凝成鑰匙：”這才是真正的&09;——用汙染對抗汙染。”她將血鑰按入聖杯凹槽的瞬間，整個水潭翻湧起液態青銅，將四人吞噬前凝固成琥珀。
第三節·青銅繭房
當尺三刀在粘稠的青銅液體中睜開眼時，他發現自己懸浮在一座由無數執壺人屍骸構築的宮殿裡。每塊磚石都印著四大神的徽記，穹頂垂落的青銅珠串每一顆都囚禁著尖叫的魂魄。
”第兩千三百七十四次輪回測試。”沙啞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來，利神的虛影在珠串間遊走，”讓執壺人們自相殘殺，比直接淨化效率高出六倍。”
尺三刀的濟世壺突然自動漂浮，壺身浮現出焦黑的人形輪廓——那赫然是被四大神抹殺的歷代宿主殘念！殘影們齊聲嘶吼：”殺了他！奪取聖杯！”
就在這生死關頭，地面突然裂開深淵。渾身纏繞青銅鎖鏈的王寡婦從中爬出，她的心口嵌著跳動的資料核心：”別信這些亡靈，他們想用我們的愧疚感同化你。”
第四節·終局預演
兩人背靠背站在屍骸宮殿的頂端，下方是沸騰的青銅海。王寡婦手中的資料核心射出全息投影：十二具棺槨正在水潭底部重組為巨大的齒輪裝置，其旋轉頻率與聖杯的震動完全同步。
”這是反向計時器。”王寡婦敲碎投影中某個齒輪，”當齒輪轉滿三圈，四大神就將完成軀體重塑。”她突然將核心按進自己胸口，資料流如血管般蔓延全身：”接住聖杯，我要把祭壇和自己的意識一起上傳。”
尺三刀驚恐地發現王寡婦的身體正在量子化消散：”不！還有別的——”
”相信我。”消散中的王寡婦露出初代祭司的微笑，”在成為容器之前，我曾是......執壺人的引路人。”她的指尖將聖杯推向尺三刀的瞬間，整個青銅祭壇爆發出刺目白光。
因果閉環
當尺三刀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跪坐在最初的廢墟中。時間倒轉回踏入鏡域的那一刻，但這次他手中緊握著聖杯，而身旁的王寡婦完好無損。
”這次我們要換個順序破局。”王寡婦撫摸著額頭的青銅紋路——那裡浮現著資料核心的微光，”先讓祭壇自己吞噬四大神。”
遠處傳來機械齒輪的轟鳴，十二道青銅根系破土而出，纏繞著他們湧入地底。聖杯在尺三刀掌心發燙，映出天空中逐漸浮現的四神真身......
第五節·深淵回響
青銅根系裹挾著尺三刀和王寡婦急速下墜，所過之處巖層被蝕刻成密密麻麻的倒刺咒文。聖杯在劇烈震顫中折射出七重幻影——尺三刀看到自己持□□穿王寡婦心髒的畫面，王寡婦則窺見四大神用她的心髒重鑄神軀的駭人場景。
”閉眼！”王寡婦突然咬破的舌尖血珠懸浮成屏障，”他們在篡改你的因果鏈！”資料核心在她心口瘋狂旋轉，青銅根系在接觸到血膜的瞬間發出燒焦的嘶鳴。
下墜驟然停止，他們墜入由青銅液體構成的球形密室。十二根刻滿鎮魂符的承重柱刺入雲層，柱頂懸浮的青銅棺槨緩緩開啟，飄散的黑霧凝聚成利神扭曲的面孔。
第六節·血肉祭壇
”多麼完美的容器。”利神的聲音震得青銅液體泛起漣漪，他腐爛的眼窩中燃燒著幽藍魂火，”讓執壺人自相殘殺的戲碼確實...太無趣了。”黑霧化作實質的利爪刺向王寡婦心口的資料核心。
尺三刀的濟世壺自動飛旋形成護盾，壺身與黑霧碰撞迸發金鐵交鳴之聲。他突然發現黑霧中夾雜著趙福祿的記憶殘片——三百年前趙家祠堂的祭壇，初代執壺人被抽離魂魄時，王寡婦的先祖曾偷偷咬破其手腕止血。
”攻擊她後頸的舊傷！”尺三刀嘶吼著甩出三昧真火，火舌舔舐過王寡婦後頸的縫合線處突然裂開，露出流淌青銅汁液的記憶晶片，”那是四大神的意識錨點！”
第七節·資料洪流
王寡婦吃痛翻身避開利爪，反手將資料核心按進晶片介面。青銅液體突然沸騰蒸發，露出內裡由齒輪和血管構成的機械骨架——這根本不是天然洞窟，而是具象化的四大神伺服器陣列！
”歡迎來到真正的聖杯祭典。”利神的四肢脫離黑霧本體，化作四條青銅鎖鏈捆住尺三刀，”每次輪回都是新資料的投餵，而你們...”鎖鏈突然收緊，尺三刀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就是最好的病毒樣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