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頭頂,被刺穿的天眼正在滲出金色的血液。那些血液滴落之處,青銅化的痕跡開始消退......
第五節·神血滌罪
天眼流出的金色血液如雨般灑落,每一滴都在地面灼燒出細小的符文。尺三刀仰頭看著這金色血雨,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掌開始褪去青銅色澤——那些被侵蝕的血肉正在重生。
”這是...淨化?”他低頭看向寸五行,卻發現好友的半邊身體仍在青銅化,只是速度減緩了許多。
王寡婦突然跪倒在地,她的手臂鑰匙烙印正在吸收滴落的金血。烙印逐漸變形,最終化作一枚完整的青銅鑰匙浮現在她掌心。
”不夠...”寸五行掙紮著抬起還能活動的右手,指向天眼,”需要...直接接觸神血...”
他的聲音已經帶著金屬的嗡鳴,左眼的清明也在逐漸消退。尺三刀看著好友的變化,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第六節·登天之舉
”我帶你上去。”尺三刀一把背起寸五行,將血色長槍插入地面。槍身瞬間暴漲,化作一道血色階梯直通天際。
”你瘋了?”王寡婦抓住他的衣袖,”天眼周圍的空間已經——”
”我知道。”尺三刀打斷她,眼神堅定,”但這是唯一的機會。”
他揹著寸五行踏上血階,每走一步,腳下的階梯就燃燒一分。天眼似乎感知到他們的靠近,瞳孔收縮,流出的金血更加洶湧。
當距離天眼只有三丈時,寸五行突然劇烈掙紮起來。他的青銅化部分開始不受控制地生長,金屬尖刺從背部刺出,險些傷到尺三刀。
”堅持住!”尺三刀咬牙繼續攀登,同時從懷中掏出濟世壺,”看這個!”
第七節·壺天共鳴
濟世壺在接近天眼時突然劇烈震動,壺蓋自行開啟,噴湧出墨綠色的霧氣。這些霧氣與金血相遇,竟在空中凝結成古老的文字——正是初代執壺人留下的警示。
”原來如此...”寸五行突然清醒了一瞬,”濟世壺本就是...天眼的一部分...”
他的話音未落,天眼突然完全睜開,一道刺目的金光直射而下。在這光芒中,三人看到了令人震撼的景象——天眼的背後,是無數條鎖鏈束縛著的巨大身影,那身影的面容,赫然與濟世閣供奉的初代執壺人雕像一模一樣。
”他不是叛徒...”寸五行用最後的力氣說道,”他是...囚徒...”
金光突然變得狂暴,天眼周圍的虛空開始崩塌。尺三刀感到腳下的血階正在消散,他緊緊抓住寸五行和王寡婦的手。
”跳下去!”王寡婦突然喊道,她手中的青銅鑰匙發出刺目光芒,”鑰匙會帶我們——”
話音未落,三人的身影已被金光吞沒。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尺三刀看到天眼流出的金血化作一條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