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遠山看她,“王鳳嬌說的那個人在國外有不少資源,你們要是談得好,以後就能走上外貿出口這條路。”
沈雲舒眼睛起了亮。
馮遠山刮她的鼻子,“一提到掙錢就這麼開心?”
沈雲舒使勁點頭,又問,“那我回頭可以請王鳳嬌到家裡來吃飯嗎?”
馮遠山眉頭微皺,“你自己的家,想請誰來吃飯還用問過我?”
沈雲舒笑開,往他跟前湊,撒嬌道,“遠山哥,你真好。”
馮遠山哼一聲,將兩人的距離拉開,“我好什麼,剛才一眼都不看我。”
沈雲舒挨著他的肩湊過去,“我看了,我出門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馮遠山不受她的哄,又遠離了她些,目光掃到街對面的人,眉眼生出些寒。
沈雲舒一門心思地想哄他,壓根兒就沒有看到正盯著他們看的周時禮,她另一隻手拽上他的胳膊,不許他再跑,就要跟他緊緊挨著,“騙你我是小狗。”
馮遠山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給她撥開被風吹到臉頰的頭發,“你不是小貓,怎麼又想當小狗。”
沈雲舒羞惱地踢他一下,她不是貓也不是狗。
兩人低聲說著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聽到的私語,在暮色的夕陽裡越走越遠,周時禮失魂落魄地看著那兩個抵肩而行的親密身影,這一仗勝負還未見分曉,為什麼他現在已經覺得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顧家的門前今年遠沒有往年熱鬧,大家多少都聽到了些風聲,避嫌的多,登門的少,顧老太太索性直接閉門謝客。
一大家子窩在家裡打麻將,既不用天天給這個那個來拜年的親戚做飯,又不用敷衍應付不想應付的人,這個年過得簡直再悠閑愜意不過。
沈雲舒在打麻將上是新手,被他帶著玩了兩圈,就被推上了桌,第一天幾乎把把輸,第二天摸到了些門道,第三天已經會給老太太和舅媽喂牌了。
顧庭鈞私底下對馮遠山誇,雲舒內秀,半點兒都不張揚,實際上腦子靈極了,算牌也快,還過目不忘,以後要是有了小孩兒,不管是隨你倆誰,都錯不了。
馮遠山給小知言洗完澡,又把他哄睡著,再回到東院,屋裡嘩啦嘩啦的麻將聲還在響著,鐘表已經快指向十一點。
他站在她身後看了會兒,要是這麻將攤兒再練下去,她那點不多的工資得全都輸給老太太和舅媽。
馮遠山手搭在她的肩上敲了下,讓她快點胡了,好結束這一把,沈雲舒讓他不要管,她輸點錢就能讓老太太和舅媽高興一天,再劃算不過。
而且,她也不想早早地回房去,他這幾天飯局應酬都少,在家裡的時間多,就更有精力折騰她了,她腿是軟的,腰是酸的,就沒一天是緩過勁兒的,別人過年是胖三斤,她這個年過得瘦五斤。
顧老太太嗑瓜子磕多了,想吃葡萄,指派馮遠山去給她洗一盤出來,馮遠山進了廚房,聽到林素萍拍桌喊胡了,開口叫外面的人,“沈雲舒,進來幫我一下。”
好一會兒,沈雲舒才慢慢騰騰地走進來,只站在門口,不肯再往前走,用眼神問他做什麼。
馮遠山胳膊伸出來,“幫我挽下袖子?”
沈雲舒看他半晌,走近他,邊給他挽著袖子邊小聲道,“你怎麼還不刮掉鬍子?”
他這兩天在家裡待著,連鬍子都不颳了,他不刮也就不刮,可他會拿鬍子折磨她。
馮遠山喂給她一個洗好的葡萄,“你不是喜歡?”
沈雲舒被葡萄咬出的汁甜到,連聲音都帶上了絲的甜,“我什麼時候喜歡了。”
馮遠山拿手接住她嘴裡吐出的葡萄籽,“昨晚”
沈雲舒臉一熱,揮手打上他,她本來想打他的胳膊,手卻失了準頭,“啪”一聲打到了他的屁股上。
兩人都愣住。
沈雲舒的掌心貼著他圓翹的臀,一時沒有移開,他全身都硬邦邦的,她有些意外他這兒的彈性這麼好。
馮遠山看著她,啞聲問,“還要不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