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一臉急切，現在就算卓全說他要吃龍肝鳳髓，他也能想辦法弄到。
“清波門外，西湖邊上有個老頭賣瓠葉羹，我聽師姐說很好喝，想要買來嘗一碗。”
“行，這就讓人來買。”
“別急，還有。”
卓全按住他的胳膊，“我想吃油炸鬼。”
“什麼？”
“油炸鬼，油條，炸果子，油炸檜，你叫什麼都成。就是代替秦檜的那個玩意兒。”
卓全笑得別有深意，“我之前怎麼都沒有發現呢，在家裡吃了十八年的早飯，竟然一回油條都沒有吃過……既然來了個什麼都會做的新大廚，不如就做這個吧。”
“不會那麼簡單的點心都不會做吧？”
看著卓不凡面色不佳，卓全追問。
嶽武穆嶽王爺因為秦檜這個佞臣慘死在風波亭，漢人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這才有了油炸鬼這個食物。他們家裡這幾個金人和秦檜又沒有仇怨，說起來金國如今勢大，還要託這個老烏龜的福，老於老沈置辦早餐的時候，當然不會買這玩意兒回來給自己添堵。
其實回頭想想這十八年來的點點滴滴，其實也不是無懈可擊，只是過去他燈下黑沒瞧到而已。
“二哥你放心，我已經叮囑過所有的手下，一有大哥的訊息馬上就彙報給我。你就在家等訊息吧。”
吃玩油條，喝完瓠葉羹，把肚皮吃的圓滾滾的，卓全一臉滿足地放下勺子，摸了摸嘴巴抬腳就要走。
“等等……”
卓不凡抓住他的衣襟，露出討好的笑容，“聽說昨天夜裡有兩個金人被抓到衙門。”
“哦，你也聽說了？”
“街上的人都在傳……他們犯了什麼事兒？”
“也沒什麼，偷了東西。不算大事。我也不清楚。”
“你昨天不是審他們審了一晚麼？怎麼能不清楚呢？”
“哪能呢，我去喝酒了。又是搖色子，又是賭牌九，嗓子都冒火了。”
德旺莊雖然關門大吉，臨安城裡多得是賭錢的去處。
“你……這是要氣死大哥麼？”
卓不凡感覺自己被耍了，又不敢發作，只好搬出卓不群來。
“等找到他再說吧。”
卓全說著，伸了個懶腰。
“二少爺，三少爺，門口來了幾個官差……”
老於匆匆進門，表情慌張。
“一定是來催我上值的，跟他們說，我今天不去衙門了。”
“不是，不是。是來找二少爺的。”
老於看著卓不凡，緊張地嚥了口口水。
“說是和昨天那兩個金人的案子有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