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梓瑜想要迫切逃離這份已然讓她失控的快樂,只得胡亂點頭地附和。
可下一秒她失聲尖叫,整個人都往後仰著,大張著嘴巴呼吸著潮濕的空氣,就像一條脫水的魚兒。
濕漉且黏糊的手指強硬地勾著她的手指,攪亂一潭池水。
或許是天氣太熱了,狹小的池水在身體內泛起的漣漪,讓謝梓瑜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我還不太熟悉,寶寶自己會比我更熟悉自己的身體,帶帶我好不好。”
他一這樣叫自己,準沒有好事。
比如現在。
兩根不同的手指同樣被溫度浸染,自己被引領探索的快樂又在一瞬變成更盛的羞恥。謝梓瑜不住地緊繃著身體,越是這樣她更能察覺到手指的區別。
意志與快樂被剝離,她只會無助地靠在那唯一的浮木,在周圍的水聲裡喊著沈舟淵的名字。
比手指更熾熱的是沈舟淵的身體。
他輕輕呢喃,“求你摸摸我。”
很奇妙的感覺。
意識模糊的謝梓瑜發現男人也會因為快樂而發出輕哼聲時,像是發現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被操控的兩隻手沒有支撐點,她只能靠在沈舟淵的身上,隨著他身體的顫抖而顫抖,呼吸而呼吸。
此刻,沒有什麼比他們的兩顆心貼得更近的距離。
假期很快就結束,沈舟淵跟學校申請在外居住,徹底跟宿舍裡的江原聯系;沒有家裡的束縛,謝梓瑜也跟對方除社團外有什麼交集。
即使沒有刻意去躲,她見江原的面也屈指可數。
小半個月不見,對面沒有打理過的頭發長了很多,有些蓋住他的眼睛,謝梓瑜看不透他頭發遮掩下的目光,只覺得讓人不寒而慄。
“他這是去幹什麼了?”胡可欣悄聲問,“跟逃難回來一樣。”
謝梓瑜想了想,“不知道。”
假期經歷的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都沒有跟室友說。
其實對方說的還比較誇張,江原倒沒有邋遢到像逃荒,只是因為以往都是陽光男生的形象,現在稍微陰騖點的模樣,掩去他面容的優勢,看起來叫人覺得不舒服。
只要她出現,江原的目光會如鎖一般,牢牢捆在她的身上。
不太舒服的謝梓瑜往一側挪了挪,藉著社員的身體稍微遮擋。
江原還算老實,沒有故意藉著別人找話題,也沒有刻意拉近他們的距離。哪怕謝梓瑜給他安排招新活動的工作時,江原也只是沉默地點點頭。
不僅是謝梓瑜感嘆,就連劉慧也忍不住感慨,“他跟被下蠱了一樣。”
謝梓瑜猜江家應該過得不太好,畢竟江叔叔江阿姨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心軟的她多多少少會覺得無奈又難過,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但她也不會去落沈舟淵的好意。
這件事本來就源於江原的糾纏,她男朋友為自己出氣,有什麼好為已經撕破臉的舊情誼去生氣。
由於社團的特殊性,學校特批他們的招新攤位可以擺在批下來的活動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