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耳鬢廝磨
灼熱的溫度連帶著味道似乎也變得濃鬱, 輕而易舉就把人的大腦燻得暈暈乎乎。
謝梓瑜的一隻手還被握著,高燙的溫度貼著肌膚,一路蔓延至心髒;另一隻手在無措時不小心碰到了沈舟淵的大腿, 顫動的手指不自覺抓住可觸碰到的布料。
僅存的理智告訴她,應該到此為止的。
以任何一種方式,或退出他的懷抱,或低下自己的頭。
哪一種方式, 謝梓瑜都清楚,自己可以做到的。
又似乎做不到。
看著那雙瀲灩眸中的自己, 羞怯的臉, 目光含著一絲她也說不出的期待。
明明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心思, 偏偏對方還要故意地逗弄,問她是否會討厭。
紅潤的唇被咬著,那一點白格外的顯眼,小巧可愛到讓沈舟淵蠢蠢欲動的心, 瘋狂叫囂著想要去舔舐。
想親。
想要親耳聽到她說想要被親。
“可以嗎?”他問。
無關乎行與不行,彷彿一種惡趣味, 認認真真盯著她每一次害羞的變化。
羞怯的兔子也只會將他熨好的衣服揪得皺皺巴巴, 像他的心一樣,隨意揉搓,然後以無辜又可憐的姿態, 輕輕叩首默許他的放肆。
壓抑已久的野獸在門鎖松動時,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 撞得籠子發出巨大的聲響。
謝梓瑜整個人完全跌入沈舟淵的懷中, 雙膝碰地時的冰涼跟周身籠罩的滾燙形成強烈的反差,刺激著整個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因為親吻時的靠近,男人高聳的鼻尖剮蹭她的臉頰, 時而觸碰時而拉開的節奏被唇齒間交疊發出的水聲所引領。
她感覺口腔的每一處都在被掠奪、搜刮,一絲絲空氣都不剩餘,只剩下柔軟濕度的粘膩感,以及沈舟淵身上與自己交疊的氣味。
空氣的濕度也在不斷地升溫。
小貓不解,只會慵懶地圍著兩個難舍難分的人,用無辜又疑惑的眼睛盯著,然後不滿主人的忽視,喵嗚喵嗚地叫起來。毛茸茸的尾巴拍打著露出的一截的腳踝,發現空檔後,用自己的身體去蹭蹭那升高的溫度,貪戀那一抹溫熱。
被蹭得發癢的謝梓瑜也分不清是源於身體還是心理上,她模糊著意識,只是聽到男人低低的笑聲,跟三花的喵聲交織,讓羞意更濃。
“別……別笑。”
軟綿綿的聲音沒有任何的力度,像是一隻無措又迷茫的小動物在虛張聲勢,更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沈舟淵挽在他的脖子上,肌膚與肌膚地貼著,兩個人的溫度似乎格外的灼熱,燒得謝梓瑜腦袋發脹,連被溫柔蹂躪的唇,也有說不出的腫脹。
那隻原本握著她手腕的寬厚大掌,隔著薄薄的衣服,桎梏著她的腰身,只能被迫地貼近,貼近,再貼近。然後不小心蹭到露出腰身的指腹,細細地摩挲著那片。
直著的背因為酸楚而發軟。
謝梓瑜想讓沈舟淵別摸了,可她的唇,她的聲音,她的身體好像隨著深吻不再被掌控,只會一味地跟隨。
大腦因為缺氧而更加發暈,她幾乎都看不清沈舟淵的臉。
只是一個親吻,就足以讓人失去理智。
她感覺自己要被吃掉了一樣。
“我好開心。”
伏在她耳邊的嗓音是沙啞的,含著說不清的慾望,“終於親到你了。”
無數個日夜,他都想著那張被親吻到羞紅的臉,只有花朵在他懷中綻放的時候,才知道究竟有多動人。
謝梓瑜想要他別說話,可耳鬢廝磨的呢喃,對方狡猾用柔軟唇瓣的溫度揉軟她的耳朵,“喜歡我好不好,喜歡我好不好……”
一遍又一遍,彷彿是要在她的心裡下咒般,悄悄埋下的種子在空氣靜謐流淌的水聲中發芽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