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
他跟謝梓瑜的話題止在朋友間禮貌的祝福,對方沒有動靜好幾天,彷彿忘記了還有他這個人般。
沈舟淵以朋友的名義主動去找江原,想著順路為藉口,名正言順地來找謝梓瑜。
沒想到正好,碰到了也來拜年的她。
笨兔子過了個年還是傻傻的,似乎是剛睡醒沒多久就被趕過來拜年,額角一撮呆毛還微微翹起。
意識到這點的她在那裡無聊地壓了半天,但一鬆手又會蹦起來。
謝梓瑜走了沒多久,他就跟江家告辭了。
沈舟淵站在樓下,看著那一層樓的一排,在想著小兔子住在哪個房間,對方什麼時候會給他發訊息。
粉藍色的窗簾被拉開了。
其實他看不清謝梓瑜是什麼表情的,但他還是能想到對方因為呆滯而微微張著的嘴巴,滿臉的不可思議。
湊巧是真的,沒有想到也是真的。
那麼長段話裡,只有前面那三個字才是最真最真的。
在想你。
伸手把她有點拉開的棉衣拉鏈拉上,在冷天裡待久而變的冰涼的手,幫她整理圍巾時不小心碰到又軟又熱的臉蛋,激得謝梓瑜縮了縮脖子。
她伸手,隔著圍巾貼著沈舟淵的手,“你怎麼都不戴手套。”
好似這樣,掌心的溫度會因此傳遞到他的手背,蔓延至全身。
沈舟淵低頭看著認真給他暖手的謝梓瑜,回道:“不習慣。”
出門戴時的手套正安安穩穩地躺在他大衣的口袋裡。
戴手套會影響打字的速度。
他不想慢任何一秒關於謝梓瑜的訊息。
其實他也不冷的。
但現在這樣看,好像也很不錯。
“你一直在樓下等我嗎?”謝梓瑜抬頭問。
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她還是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就這樣問出來了。
“萬一你會找我呢。”沈舟淵回。
謝梓瑜又問:“萬一我不會找你呢?”
她看到沈舟淵彎著眼睛,在江家時略帶冷厲的眉眼是化開的春水,和煦又美麗,“那就只好我找你了。”
呼呼的冷風颳得她耳朵疼,可謝梓瑜又覺得她耳朵的溫度很高,高到足以抵抗冬天的溫度。
張了張嘴,謝梓瑜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有個聲音暴怒般喊她的名字。
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江原沖了過來。
臉色陰沉的江原,不由分說將謝梓瑜一把拉到了身後。
他甚至沒有關注到踉蹌的她,一拳揍在了沈舟淵的臉上,咬牙切齒道:“沈舟淵,這是我女朋友。”
剛剛那張還對謝梓瑜笑的臉上多了一塊青紫,沈舟淵的嘴角滲著血,目光是她從未見過的冷與淡漠。
“糾正一下,是你的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