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女僕”風很大,不少桌遊店跟咖啡店都打著這樣的噱頭吸引顧客。
謝梓瑜長得嬌小清秀,白白淨淨得像只兔子,穿上“店服”更是萌得人心裡軟軟的。
她剛去面試的時候店員都喊她“現充小白花”,左一個摸手,右一個摸臉的。
謝梓瑜感覺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盤絲洞,心情飄飄然的。
咖啡店的老闆是個女強人,練過泰拳,比男性店長更讓人安心,而且出手也大方,兼職工資高於大學城附近,甚至翻倍。
謝梓瑜成功入職。
店內的生意很火爆,剛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工作起來手忙腳亂的。
人一忙起來就很難有多餘的精力胡思亂想,謝梓瑜一連幾天都徹底忘記跟家裡的不快,和有段時間沒出現的江原。
但她又遇上了沈舟淵。
他依舊看上去很疲倦。
頭發有些淩亂,眼中的紅血絲還是那樣的重。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在對視之後,浮現溫和的笑意:“好巧。”
“好巧,要點什麼?”謝梓瑜問。
“一杯冰美式。”
恰逢牆邊的單人卓空了出來,沈舟淵繼續道:“在這裡喝吧。”
原本活躍激昂的音樂變得舒緩,奶油風格的店面也因這變得有些溫馨放鬆。因為環境使然,店內的討論聲也跟著降低了不少。
牆邊的視線遙遙看著在前臺電腦前搗鼓的謝梓瑜。
“你的咖啡。”
深得發黑的液體隨著瓷杯盤落桌的聲音蕩漾,泛起的漣漪蕩開了一層一層的不規則。
“你最近都在這裡兼職嗎?”沈舟淵問。
謝梓瑜點點頭:“這裡挺好的,工資高,店長同事都很好。”
雖然有些留店的男性客人會經常盯著店員看,但同事姐姐安慰她不會有什麼動手動腳的。
因為練泰拳的老闆二話不說把豬頭顧客揍了一頓。
有監控影片在,警察也只是教育了一下把人鼻樑骨揍斷的老闆就不了了之。
多打幾次,有些別有用心的顧客也不敢來了。
謝梓瑜來的時候趕上好時候,剛好是那些齷齪的客人被清理得差不多時候。
一塊紅棕色的蛋糕體上沾滿了黑色的巧克力屑,上方支稜起大塊的巧克力片撐起了紅彤彤的草莓。
沈舟淵抬頭不解地看她,謝梓瑜抱著託盤有些緊張道:“是我請你的,前幾次都謝謝你了。”
他想張嘴說些什麼的,但眼神飄忽的謝梓瑜有些扭捏:“你應該還沒有吃飯吧,空腹喝咖啡對胃不好。”
說完她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地裡。
這麼說好像她特別關心沈舟淵一樣。
實際上是她今早刷到了對方早早去實驗室的朋友圈,中午這個吃飯的點對方卻一身疲倦出現在這裡,大機率是沒有吃飯隨便路過了一家店就進來了。
謝梓瑜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麼,可面對沈舟淵時,內心總是有說不出的突突感。
可能是平時刷到的健身照和偶爾的腹肌,讓她有點無法直視沈舟淵。
又或者是無法直視那個竟然還有點喜歡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