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哥的死我也有責任,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他們的陰謀就好了?”
“他們是誰?”中原理見敏銳的捕捉了關鍵詞。
松田輝露出難以啟齒的表情,他幾次張口,又閉上了嘴,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深吸一口氣: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隻能你在場。”
再次被拒之門外的夏油傑:“?”
屋子也是,猴子也是,你們村的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如果你們做不到的話,恕我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
見兩人沉默,自覺拿捏了他們軟肋的松田輝再次開口強調了一遍。
最先回應他的,是男人的輕笑聲。
“真是讓人苦惱的要求。”
“很可惜,你沒有跟我們談條件的權利。”
眉眼端麗的青年微笑著嘆了口氣,模樣十分苦惱,房間裡的氣氛驟然緊繃起來,他慢慢悠悠從男孩身邊路過,但轉眼間,鋒利的匕首已經抵在他的咽喉。
“——要麼死,要麼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連咒術師都不是的惡心猴子,也敢對他頤指氣使?
松田輝只是渾身一顫,尖端便毫不留情的刺破皮肉,細細的血流順著往下淌,他在極度的恐慌下連忙舉起雙手:
“等等,我說,我說!”
盡管嘴上這麼說著,他的目光依然緊盯著橘發少女,這讓夏油傑不由開始思考,在這裡把他殺了之後回去哄好中原理見的困難程度。
“抱歉,中原小姐,雖然這件事的事實可能會非常讓人難以接受,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願意去相信,但事實上……”
“太一哥是被村民們殺死的。”
這句話出口,抵在大動脈處的銳器突然松開了,似乎是因為他給出了滿意的回答。
“相信你也看到了,祠堂裡的那個東西,就是爺爺奶奶養在這裡的,而太一哥就像以前那些路過的人一樣,被吃掉了。”
松田輝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身體越過茶幾,想要握住中原理見的雙手,但似乎有無形的空氣牆阻攔著他。
灰原雄一邊嘀咕著“說話就說話怎麼還要靠女孩子這麼近”,一邊自告奮勇的再次擋在了中原理見和松田輝中間,充當了那堵無形的空氣牆。
怎麼也碰不到眼前那個女孩,只當是什麼奇怪的術式,松田輝咬了咬牙,只能繼續說道:
“他們的思想愚昧落後,竟然覺得供奉咒靈可以讓村子得到長久的發展,我已經提醒過太一哥,但是我沒想到他們下手的會那麼快。”
說到這裡,男孩完全沉浸進自己的情緒裡,他落寞的低聲呢喃著。
“如果我能更加註意,如果我那天沒有去上學,或許,太一哥就不會死。”
“所以那天我才問你,要不要來我的住處,就是不想再坐視這樣的悲劇發生,但奶奶不同意,所以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輕舉妄動,作為一個學生,我已經做不到更多了。”
他苦笑,看上去似乎貨真價實的在難過,但當中原理見追問更多的時候,他卻寧死也不肯再說下去了。
……
“你想單獨進去和他再聊聊?”
離開家門的時候,夏油傑這麼問道。
沒想到對方會主動提出來,中原理見點了點頭:
“我還有些很在意的事想問他,如果單獨見我的話,他可能會說實話。”
果然剛才就應該讓咒靈吞了那個礙事的家夥。
夏油傑微笑著正要發難,卻被一旁的灰原雄拉住衣角:
“我們就聽她一回吧!我知道夏油你心裡不平衡,沒關系,作為另外一個旁觀者我會和你一起在外面等的!”
……都已經跨種類了,倒也不用這麼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