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理見:“?!”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麼莫名其妙的選項!她立刻警惕的後退了一大步。
夏油傑語氣很從容:
“菜菜子和美美子告訴我你有個感情很好的哥哥,但是從來沒有在東京出現過,既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探聽,那就用更親密的方式來消解這份距離,有什麼不好?”
中原理見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而且兩人從這裡出去之後大概又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她很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平靜。
她覺得夏油傑身上有種偏執又溫柔的特質,沉重又黏黏糊糊的愛,有時候讓人無法忍受,卻又不忍心拒絕。
於是她誠實的順從自己的感受,朝夏油傑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她來到了對方面前,猶豫半晌,像只依賴母親的小動物,小心翼翼的靠近夏油傑的懷裡,用腦袋拱了拱他的下頜。
夏油傑站著不動,被她抱緊腰身之後,才有了反應,一隻手整個扣住了她的肩膀,防止她逃走,另一隻手則放到她頭頂,開始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
溫熱的、柔軟的、淡淡藥香充盈在鼻腔裡,彷彿自己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在她蒼白的肌膚上留下印子。
——被夏油傑抱在懷裡的時候,中原理見才遲鈍的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體型差,袈裟底下是充滿力量和爆發感的肌肉線條,讓她莫名其妙有種安心感。
雖然眼前這個人無疑非常危險。
很快,她就意識到另外一件危險的事。
房間裡就只有一張床,這意味著她要和夏油傑同床共枕,雖然之前也和棘君一起睡過,但少年人的腰身勁瘦,不像夏油傑的體型會更壯一些,光存在給她帶來的這種成年男性的荷爾蒙壓迫。
這就是成年男人的壓迫感嗎?如果五條老師脫掉衣服,也會給她這種感覺麼?
煤油燈被吹滅,便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原理見被他按進被子裡的時候,手心有些冒汗。
然而夏油傑似乎完全沒有自覺,只是讓她往內側去一點,中原理見仍在垂死掙紮:“其實我一直都有睡地板的良好習慣……”
“這裡也有咒靈。”
中原理見一愣。
結合剛才他猜中了自己術式出問題的事,睡床外側難道是為了保護她嗎?
她有些不太確定,但是也有點擔心會在這裡使用咒力會導致術式失控,牽連到村長一家,於是聽話的縮去了角落,想象眼前就是隻大狐貍,遲疑的閉上了眼。
規則紙條一直沒出現,她準備明天找機會去看看那個祠堂。
電話裡一直傳來忙音,輔助監督的額頭滲出冷汗,決定先把車開回盤星教,如果學生們在這裡,就會發現,說中原理見被外派出差的赫然就是眼前這個人。
雖然成功拖住了五條悟幾天,但是從傳回的情報可以得知,他的事情顯然已經敗露。
他有預感,如果不快點回去,自己也很有可能會像那個死掉的接線員一樣,被五條悟給……
車窗突然被人敲了敲。
輔助監督僵住,腦子飛速運轉,雖然身體還處於恐懼中回不過神,但手已經主動搖下了車窗。
“喲,原來你在這裡啊。”
月光下的銀發男人收回手,他擁有一張即使矇住了眼睛也美得驚心動魄的臉,穿著高專制服,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顯然是經歷了幾場惡戰,剛剛趕回來,可神態卻很輕松,見輔助監督看過來,唇角微微上揚,問他:
“我的手機壞了,能借用下你的手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