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怪胎。
沒人要的可憐蟲。
喜歡你。
好想和理見同學成為……
理見理見理見理見理見……
發梢、肩膀,落了少女滿身,混合詛咒和她的名姓,又堆到她腳邊,宛如正傾訴著扭曲愛意的血情書。
大部分像是霸淩的人留下來的,但有一部分竟然是出自吉野順平本人的手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電話那頭依然是忙音,虎杖悠仁深吸一口氣,朝著墓碑鞠了一躬。
“抱歉,爺爺,本來答應了會帶理見來看你,可能得晚一點了。”
他這麼說著,撥通了輔助監督的電話,表情卻愈發凝重了。
“欸,你是說已經事先約好了中原同學?可她已經離開有一陣子了,任務開始前還表示自己等下有急事要去赴約,虎杖同學你是還沒見到人嗎?”
聽到這句話,虎杖悠仁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
他沒有直接把約定地點定在墓園,這個距離,中原不可能趕不過來,除非……
粉發少年抿了抿唇,終於,他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趕向了某個他早已爛熟於心的地址。
這還是那天他和吉野的新班主任交流時,對方為了配合調查跟他透露的家庭資訊和地址。
即使一直都知道,但他一次也沒去貿然拜訪過。
唯獨這次,他感到了強烈的不安。
他實在太擔心理見的安全了。
只是作為同學確認一下,應該沒有關系吧……?一旦得到答案,自己就會第一時間離開。
這麼想著,虎杖悠仁深吸了一口氣,敲響了吉野家的門。
開門的正是大病初癒的吉野凪,她充滿歉意的表示順平和朋友出去玩了,具體地方並不清楚,只知道約在了學校。
出門前她也覺得順平的狀態似乎並不對勁,但黑發少年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微笑著說自己只是想找個機會和大家和解。
虎杖悠仁內心徒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和解。
霸淩者和被霸淩者之間的和解方式會是什麼?
他不敢細想,餘光瞥到餐桌旁的一個宛如小腳印的咒力殘穢,那腳印很淺,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而吉野凪又正好往那個方向站了站,擋住了虎杖悠仁的視線。
只當是自己的錯覺,虎杖悠仁揉了揉眼睛,滿腦子都是中原理見和吉野的安危,於是和吉野凪告辭後,匆匆離開了現場。
而另一邊還沒等中原理見繼續檢查櫃子裡的情況,有什麼從自己的眼角餘光裡閃了過去。
!
中原理見迅速起身追了過去,剛沖到門口,就看到半透明的水母正輕盈而敏捷的向樓上一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