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似乎做了什麼手勢,身上拉扯的力道驟然消失,中原理見抓住機會,把那截鎖鏈在自己和狗卷棘手腕上纏了好幾圈,牢牢綁在了一起。
她就著這個坐在他腰身上的姿勢,得意洋洋的晃了晃兩人貼在一起的手腕,展示給他看:
“你如果不放心我,就讓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這不是比把我鎖在床上更有用嗎?”
銀發少年沉默的移開視線,露出線條優美而性感的下頜和脖頸線條,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想讓她下去,可少女對坐在他身上這件事彷彿一無所覺,只誠懇的繼續跟他商量:
“拜託你了,晚上八點之後我就乖乖回房間,對,遊戲,那個雙人遊戲我們是不是還沒打完?打完再回房間好不好?”
狗卷棘耳根染上薄紅,他動了動唇,卻沒能說出話來,於是閉了閉眼,推開了她。
見他這個動作,少女露出肉眼可見的失落表情,卻被反手抓住了手腕。
下一秒,狗卷棘坐了起來,面向她,緩緩拉下了自己的高領。
再次露出唇角詭譎的咒文,狗卷棘抓著她的手,讓她的手指撫摸過那些象徵著詛咒的凹凸不平的紋路。
……不嚇人,反而透露出難言的澀氣與曖昧。
他似乎在用眼神問她: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你知道之後依然不懼怕麼?
懼怕我帶來的每一句詛咒,像從前那些會對我露出驚恐表情的人那樣。
中原理見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視線專注的落到他唇上,眼神有些複雜。
半晌後,他的手指停在她唇上,輕輕嘆了口氣。
狗卷棘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
“真是的……”
她果然也不能接受麼。
“這不是很漂亮嗎?”
“……?”
身上那具緊繃到蓄勢待發的少年軀體突然放鬆下來,狗卷棘歪了歪頭,眼裡甚至有些清澈的疑惑。
中原理見笑著用雙手捧住他的臉:
“我們棘君也太特別了吧?嘴唇形狀也很漂亮,那些沒品味的人也是因為羨慕棘君,才會說一些惡毒的話吧?”
因為嘴巴上的紋路而被迫常年都穿著遮擋面容的高領,所以上次才會在誤以為她厭惡的時候情緒表現的那麼激烈,想必一直以來吃了不少苦頭吧?
中原理見有點憐愛他了。
“這個圖案很好看,下次有機會也給我畫上怎麼樣?”
狗卷棘纖長的睫毛顫了顫,熱意一路燒到了耳根,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誇他的嘴唇好看。
她似乎總是會肯定和贊美自己。
“我當然喜歡棘君啦。”
這是被神隱的某一天裡,完全沒有發現事實,而是全身心信賴他的情況下,她靠在自己肩頭看男女主互訴衷腸,對他說的話。
可是,還是很不安。
這些話、這些行為和舉動,究竟是因為出於他的術式不得不說的,還是她的心理話?
這句喜歡,是出於被賦予的身份,還是本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