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中原理見一拳錘在鏡面上,確認其比石頭還硬之後發出了尖銳爆鳴:
“狗卷君!”
“棘君!”
“卷卷!”
“卷寶!”
“狗卷棘!”
鏡子怎麼會打不碎!難道是自己用錯了方法?還是說,怪談指的鏡子並不是傳統認知中的鏡子?
中原理見的目光再次落到了紋絲不動的鏡面上,她無視鏡子裡自己的笑容,敏銳的注意到了那座拉開不詳開端的鐘。
但也是同一瞬間,映象裡的人狠狠扯住她衣領,然後被中原理見一拳揍歪了臉,那張漂亮的臉蛋驀然猙獰起來。
中原理見扯著她頭發,神色冷靜的連抽了她幾個嘴巴子:
“別打斷我思考。”
映象:“……”
但也是這耽擱的一點時間,那面鐘也被塌陷的牆壁吃了進去。
中原理見懸著的心終於死了,她被映象推開,擯棄了羞恥心,用有史以來的最大分貝尖叫道:
“……老公!”
——砰!
門被猛地撞開了。
已經快蔓延過脖子的白霧瑟縮了一下,開始往浴缸裡回退,已經呈猙獰頹勢的牆面和傢俱也開始緩慢複原。
銀發少年一言不發的大步走進浴室,一眼便看到了被映象推到地上的中原理見。
中原理見跪坐在地上,聞言驚魂未定的看過來,那雙漂亮的藍眸濕潤著,連帶著睫毛也被浸得濕漉漉,弱化了眉眼裡的攻擊性,顯出幾分無辜和脆弱。
顯然是被欺負了。
他的呼吸微不可聞的停滯了一瞬。
抽人嘴巴子抽的手疼的中原理見:???
鏡子沒破,他怎麼就進來了?
狗卷棘走上前,俯身朝她伸出手,中原理見猶豫了一下,還是搭上了少年的掌心,於是下一秒,她被拉進了狗卷棘懷裡。
中原理見的臉埋在他懷裡,含混不清的嘗試提醒他:“鐘……”
作為直覺系玩家,那面鐘絕對有大問題。
狗卷棘用氣音輕輕嗯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神色冷漠的將那面鐘從牆壁上取了下來。
中原理見腦海裡突然電光石火的閃過了一些模糊的對話。
“怪談之間可以互相吞噬嗎?”
“……”
狗卷棘與她面對面,此時捂住她的耳朵,中原理見透過唇形辨認出了他此時說的話,正是針對那面鐘:
“——壞掉吧。”
如果怪談之間可以互相吞噬……
也就意味著狗卷棘身上,也藏了這麼一個怪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