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
狗卷棘眼眸微動,本以為她會問樹林裡那些事,卻見她頓了一下,才遲疑的開口了。
“是不是被欺負了?”
狗卷棘:“。”
中原理見面露擔憂,有點緊張的問道:
“你平時不會回來這麼早,是不是同事欺負你,讓你只能提前下班回家了?”
她在關心他。
但她出現在那裡也很可疑,這些話很有可能只是用來麻痺他轉移話題的手段。
狗卷棘這麼想著,毫不客氣的又將人拖了回來,然後在中原理見如臨大敵的表情裡,將手直直伸向了……
床頭的醫療箱。
中原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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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握住她不安分的腳踝,中原理見輕嘶一聲,這才發現小腿不知什麼時候被樹枝劃破了,狗卷棘從中找出碘酒和棉簽,開始埋頭給她消毒。
他的動作輕柔,中原理見莫名覺得臉熱,想收回腳的時候,卻被按住了小腿。
中原理見往後扯了扯,沒扯動。
狗卷棘正低頭處理那塊流血破皮的擦傷,就聽到頭頂傳來少女有些困惑的聲音:
“棘君你今天好奇怪。”
“上次在衣櫃裡發現有人的時候,你都只是把他傳送走,現在只是因為一枚甚至不合我指圍的戒指,就生氣到要動手,為什麼呢?不送我戒指也是有另外的含義嗎?”
為什麼呢?
狗卷棘順著她的問題想了想。
一開始明明只是出於別有用心的目的將她帶到這裡,出於惡趣味讓兩人繫結到一起,目的已經達到,他分明可以在徹底惹火上身之前把她交出去。
現如今被盤星教追殺,樹敵無數,接到任務的難度大幅上升,而得到的僅僅是一個喜歡到處亂跑、不聽話又古靈精怪的同居室友。
怎麼看都不是劃算的交易。
但為什麼他依然更在意如何讓她向自己露出更多笑容,哪怕得罪那位教主對自己來說只能是有弊無利。
為什麼明明可以演戲演全套,送她戒指和其他象徵婚姻束縛的事物,讓她更加深陷這片由自己一手創造的謊言夢境裡。
為什麼一開始下意識選擇了不送她戒指……
——但後面卻又想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