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的吧?她現在很聽話。
於是狗卷棘回了個鬥志滿滿的飯團表情包,將手機揣回兜裡,手掌從她腋下穿過,輕松的將人打橫抱起。他的動作幅度並不大,但少女還是因為走路産生的顛簸,而無意識的說起了夢話。
狗卷棘將她放到床上,聽她口中念念有詞,於是俯下身,試圖聽清她說了什麼。
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溫熱的吐息噴到他耳邊,他的耳廓被柔軟的唇瓣輕輕擦過,快得像一個轉瞬即逝的吻。
“……!”
藤村慶子已經忘了自己在公司門口徘徊多久了。
她是這家公司的職員,卻在幾天前遭遇了怪物的襲擊,關鍵時候是一個橘發藍眼的少女救下了她,讓她平安無事的離開了那棟奇怪的大樓。
後面接受治療的她也得知了其他人都脫困的訊息,滿心歡喜的她想要聯系那名少女當場道謝,然而自稱輔助監督的員工卻露出了為難而古怪的表情,婉拒了這個請求。
後面在她的連番追問和軟磨硬泡下,對方看她的態度實在堅決,終於支支吾吾的吐露了實情,回答道當時負責此次任務的學生已經失蹤,下落不明。
藤村慶子不理解,她只是想當面向那個少女表達感謝,明明那些人質耶已經被救出來了,為什麼人還會失蹤?
她堅信是因為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所以才不肯讓自己跟對方見面,但這些天屢次出入公司的人員讓她也不由懷疑起了男人言語裡的真實性。
眼見著明明已經再次堵到人,卻依舊一無所獲,因為屢屢碰壁而失望的藤村慶子開始考慮放棄的可能性。
然而就當這事,她看到了從車上走下來的少年。
少年穿著白衣黑褲,身板挺直,模樣極為清俊,眼下卻是濃重的黑眼圈,讓他無端多出了幾分陰鬱氣質,身後揹著長長的武器包,儼然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見到兩人似乎在爭吵,便停下了腳步。
這個職業的工作人員似乎都是些年輕的怪人。
包括且不僅限於留著炸毛海膽頭的冷臉帥哥、短發潑辣的學生妹、留著粉毛看起來四肢很發達的小男生,以及最讓她印象深刻的莫過於那個戴著黑色眼罩長相和海拔同樣優越的男人。
看起來像團隊裡唯一的成年男人。
“這位女士是有什麼事嗎?”
見她的目光毫不避諱的落到自己的黑眼圈上,白衣少年微笑著發問了,語氣溫和。
輔助監督語氣為難:“這位小姐也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從醒來就一直堅持要見中原同學,但中原同學自從從大樓裡失蹤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為此五條先生還在霓虹各地都佈下了【帳】,其覆蓋的範圍和細膩程度都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但即便是這樣的地毯式搜尋,依然一無所獲。
聞言,乙骨憂太的視線落到了藤村慶子身上,這一眼讓女人有一種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飽含惡意的盯上的錯覺。
她下意識打了個冷顫,卻依然咬緊牙不肯放棄。
“那位小姐能失蹤,完全是她那個搭檔的失職。”
她並沒有錯過兩人對話裡的關鍵資訊,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她雖然也接受了來自這個奇怪組織的詢問,但是那會兒滿心驚惶,只告訴了她們關於自己遇到女孩的全過程。
就算那個女孩真的失蹤了,她也無法理解為什麼他們選擇瞭如此低效的方式,而不是去問另一個目擊者。
“這樣無頭蒼蠅一樣亂轉著去尋找完全沒有意義,她最後失蹤的時候,也是說自己要去給搭檔幫忙,難道她的搭檔當時什麼都沒看到嗎?!”
話音剛落,氣氛突然陷入死一樣的沉默,就連一直保持微笑的少年也怔住了,按在武器上的指節微微用力,泛出青白顏色,整個人的氣質似乎瞬間更傾向了負面變化。
他輕聲開口:“……另一個搭檔?”
輔助監督彷彿聽到了什麼可怕的話,額頭瞬間滲出冷汗,他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開口道:
“可是那天執行任務的……”
“就只有中原同學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