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苗晟正忙碌地整理著檔案,聽到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到何聿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還沒等杜苗晟開口詢問,何聿呈便突然自言自語般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最擅長打的案件型別便是離婚案了。”
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整個辦公室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杜苗晟聞言頓時一臉懵逼,他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向何聿呈,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反應過來後的他,立刻怒不可遏地罵道:“臥槽!姓何的,你還要不要臉啊?明明一直以來都是我最擅長打離婚案好不好?別仗著自己長得帥點就這麼囂張,信不信我真的動手揍你!”
說著,他還揚起拳頭作勢要沖過去。
面對杜苗晟的憤怒,何聿呈卻是不慌不忙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兩張門票,輕輕晃了晃,似笑非笑地問道:“這個,夠嗎?”
杜苗晟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那兩張門票吸引住了,只見他的眼睛瞬間瞪得渾圓,如同兩顆銅鈴一般。
他一個箭步沖到何聿呈面前,伸手就要去搶奪那兩張門票。
何聿呈手一縮,巧妙地避開了杜苗晟的抓取,調侃道:“別急嘛,先回答我的問題。”
杜苗晟心急如焚,連連點頭道:“夠了夠了!絕對夠了!老何,你放心吧,從這一刻起,你就是咱們禾苗律師事務所最會打離婚官司的金牌律師了,誰要是敢說個‘不’字,我第一個跟他急!”
說完,他再次伸出手,滿臉諂媚地笑道:“嘿嘿,快把票給我吧!”
何聿呈輕笑一聲,把手裡的票遞給他,接著轉身出去了。
這一場官司很重要,他可得好好準備才行。
*
“老婆,我出差去了。”
梁俊恆提著行李箱從樓上走下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的俞嫣,仍然像之前那樣笑著跟她打招呼,動作神情都堪稱完美,好似昨天晚上的那場莫名其妙的捉姦戲碼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俞嫣頭都不抬一下,隨意的應了一聲。
看見她這樣,梁俊恆心裡的疑惑越發深了。
她明明很喜歡自己啊!以前都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黏在自己身邊,這幾天為什麼突然那麼冷淡?難道是她發現了什麼?
不對,如果她發現什麼了,昨天晚上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收場。
梁俊恆想不通,便也不再去想了,又笑著叮囑了幾句,便拎著行李箱出門了。
他沒有注意到,從他走出家門的時候,身邊就有一隻小“飛蛾”跟在他身邊,像是影子一樣。
他出差當然是真的,畢竟這段時間他在競爭副總的位置,得多撈點功績才行。
但出差歸出差,這並不妨礙他約會啊!
梁俊恆出差才僅僅過去一天時間,就在這第二天一大早,梁母便風風火火地帶著一群七大姑八大姨浩浩蕩蕩地殺到了家中。
只見梁母神色緊張而又莊重,她先是用那微微顫抖的手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符紙。
接著,梁母小心翼翼地將符紙放入一個紅色的小碗之中,然後用火柴輕輕一點,瞬間符紙便燃燒起來,冒出縷縷青煙。
待符紙完全燒成灰燼後,梁母趕忙拿著這個紅色的碗走到屋外的屋簷下面。
過了一會兒,梁母成功地接到了半碗渾濁的屋簷水。
隨後,她如獲至寶般端著這半碗屋簷水快步走進屋裡,並徑直來到俞嫣面前。
此時的俞嫣一臉漠然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接著,梁母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兒媳婦啊,這可是我特意大老遠跑去從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師那裡求來的符水呀!只要你把它喝下去,很快就能懷上孩子啦,這樣咱們老梁家也能早日有後,傳宗接代呢!”
說罷,梁母滿懷期待地將手中的半碗屋簷水遞到了俞嫣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