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參精揮了揮手,一臉無所謂地笑道:“不用謝,小事一樁而已。你就在這裡好好照顧你哥哥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人參精便轉身離去,步伐輕快,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對於人參精來說,世間萬物皆無樂趣可言,唯有埋在土裡默默修煉,才是最為愜意舒適之事。
如果這次不是因為昱白傷得太重,再加上他也算是看著昱白和墨蕭長大的,還真不一定會出手。
等人參精走了之後,羽珍看著墨蕭,神色複雜,“昨天晚上你哥哥突然回到山上,剛說了一句話就昏死過去,把我嚇死了。他是不是被那些道士發現身份了?”
“嗯。”
墨蕭低低的應了一聲。
聞言,羽珍露出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當初就說你們兄弟兩人是瘋掉了,讓你待在山上修煉不肯,非要找一個凡人嫁了,現在好了吧!你哥哥都被打成這樣了。”
“依我看吶,那狗屁道士一定是你嫂嫂叫回去的,不然的話,昨天你哥哥就不會讓我去救你嫂嫂了。”
“呵,還救你嫂嫂,救個屁呀!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墨蕭沉默地聽著羽珍的講述,臉上的表情變得越來越陰沉,沒有做聲。
他緩緩地走到哥哥面前,心疼地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哥哥身上被砍掉的鱗片。
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淚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後,墨蕭轉頭看向羽珍,語氣堅定地說道:“羽珍,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我哥哥,我去找我嫂嫂,很快回來。”
羽珍憤憤不平地說道:“你還去找她幹什麼?我都說了,你哥哥就是被她帶回來的道士打傷的。那個女人太可惡了,竟然聯合外人來對付你哥哥!”
墨蕭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還是堅持道:“不管事情到底如何,我都要去走一趟,畢竟我哥哥肚子裡,還有她的孩子呢!還有那個該死的道士,我也要殺了她。”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股無法抑制的鬱氣。
如果嫂嫂並不知情,只是被那道士欺騙了的話,那麼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嫂嫂救出來,並帶她來見哥哥。
但是,如果事實真的如同羽珍所說,哥哥是被嫂嫂故意陷害成這樣的,他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她,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想到這裡,墨蕭周身彌漫著一股強烈的怒火,彷彿要將整個世界燃燒起來。
他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鮮血從指尖滴落。
羽珍看著他,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擔憂。她知道墨蕭的犟脾氣,一旦決定了什麼事,就很難改變。
嘆了口氣,羽珍只能無奈地點頭答應下來。
*
下山後,他沒有花費太多時間便輕而易舉地尋得了柳詩婉所在之地。
這並非難事,只因她一直緊緊跟隨於那位道士身旁,而恰巧此時這位道士聲名遠揚,許多人都對其有所耳聞。
“蕭哥兒……”
客棧內,柳詩婉凝視著眼前突然現身之人,手中的茶杯瞬間脫手滑落,啪嗒一聲掉落在地,清脆的聲響打破了原本的寧靜。
與此同時,她的身軀也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墨蕭漫不經心地掃過那摔落的茶杯,心中已然明瞭一切。
“那道士可是你特意邀請至家中的?難道你竟是有意想要陷害我的兄長?”
“不,不是這樣的!”
柳詩婉趕忙矢口否認。
“林道長不是我叫去家裡的,她是自己找去的,我……我也不想的。”
墨蕭聽了她的話,陰沉的臉色緩和不少。
“既然這樣,那你跟我走,我哥哥和他弟肚子裡的孩子還在等你。”
“不,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