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被她這麼一說,臉色都有些愧疚和心虛。
他們自己心裡清楚,那的確是自己怕死,所以這才推俞家丫頭去死。
如果換成自己家的女兒,那定然也是不捨得,不情願的。
所以,這時候他們捱了俞婆子罵,也不敢,他們也不敢再吭聲,生怕惹惱了俞老婆子。
俞老婆子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光靠打罵解決不了問題。
她得想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孫女,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於是,她轉身走到俞嫣身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輕聲說道:“嫣嫣別怕,這一次,奶奶一定護住你。”
如果護不住的話,那就一起去死好了,她們祖孫兩人在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俞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祖孫兩人這邊來,牢牢的把人護在身後。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但眾人卻讀懂了他的沉默。
村長看著他,又開口了,“俞老頭,我已經說了不會再讓俞丫頭祭河神,就一定不會的,你……”
他想說不要擔心。
可隨即轉念一想,當初逼著俞嫣祭河神的人也是他們,現在說這話好像有點晚了。
於是,他又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再說話了,準備招呼眾人離開。
吳老婆子因為捱了一頓打,心裡很是不服氣,於是還不想離開,她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下意識地抬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個男人正從堂屋緩步走出來,正冷冷地盯著她看。
她嚇了一跳,指著那個男人,大聲說道:“那是誰啊?你居然帶外村人來村子裡?”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讓人聽著就覺得不舒服。
其他人也紛紛轉過頭去,好奇地看向那個男人。
他們看到一個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冷冽的男人,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氣質高雅,宛如仙人下凡一般。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彷彿能看透一切。
他慢慢地走了進來,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緊張和敬畏。
他的步伐輕盈優雅,卻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腳下。
他走到了院子中間,停下腳步,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後,他的視線先是落在了吳老婆子身上,而後在其他人身上環視一圈,淡淡地說道:“你們在幹什麼?逼死良家少女?”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語氣平靜,但卻透露出一種威嚴和霸氣。
吳老婆子被他的氣勢嚇到了,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們村裡的事,關……關你一個外村人什麼事啊!”
“誰說他是外村人?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爺爺奶奶的孫女婿。”
俞嫣淡淡的開口,面不改色的丟出一個炸彈。
在她目光的注視下,無夷只能點頭,“沒錯,我就是她的丈夫。”
吳婆子:“你胡說,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哪裡來的丈夫?”
無夷:“我從河裡把她救上來,她以身相許,我怎麼不算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