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路邊,氣憤的將腳邊的石頭踢走。
“可惡,爹孃居然要把我嫁給俞嫣這種爛人,他們是怎麼想的?難道姐姐讀書就那麼重要嗎?”
他氣得蹲在路邊哭了起來。
這時候,他耳邊傳來馬蹄聲,還有女子清冷的聲音,“……讓開。”
女子策馬而過,面容姣美,頭發高高束起,英姿颯爽,像是打仗歸來的女將軍。
這條路其實並不寬,如果騎馬的技術不好的話,很容易撞到人。
但馬上的女子目不斜視,單手拎著韁繩,輕易從柳言松身邊策馬而過。
看著她消失而去的身影,柳言松捂著胸膛,那裡的心髒正在激烈跳動。
想到女人美麗的臉,還有那騎馬的英姿。
柳言松喃喃自語,“這才是我要嫁的女郎。”
他說著,越發堅定了自己決不嫁給俞嫣的心。
他轉身,飛快朝著家裡走去。
柳言松跑回家,就沖進正屋,大聲說道:“爹孃,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們不可以把我嫁給俞嫣那個浪蕩女。”
“你說什麼?”
柳嵐皺著眉頭,眼睛緊緊的盯著柳言松。
“我、我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面對母親的冷臉,柳言松也有些怕了。
但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他還是大聲說道:“你跟爹剛才商量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們想把我嫁給俞嫣那個浪蕩女,然後拿彩禮供姐姐讀書。”
“我有想嫁的人,不可能嫁給俞嫣的。你們就是為了銀子,想把我給賣了,我才不會同意呢!我要嫁給自己喜歡的女子。”
“放肆!”
柳嵐走過去,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惡狠狠的說道:“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由得你說嫁與不嫁?”
“哎呦,妻主,你這是幹什麼?”
李山見兒子被打,跑過來抱著他,一臉心疼。
他轉頭對正在懷裡哭泣的柳言送說道:“松哥兒,爹孃怎麼會為了銀子把你賣的呢?你這樣實在是太傷爹孃的心了。”
“我說得有錯嗎?”
柳言松直起身體,從他的懷裡抬頭,說道:“你們敢說,不會問俞嫣要一大筆嫁妝,然後把那銀子給姐姐讀書嗎?”
他可不是傻子,會被幾句話就哄得團團轉。
柳嵐和李山夫妻兩人,聽著兒子的質問,相互看了一眼,臉色都很難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因為他們就是這樣想的,問俞嫣要一大筆銀子當彩禮,然後用柳言曦讀書。
李山頭腦轉得快一些,笑道:“松哥兒,爹承認是打算問俞嫣要一筆銀子,可那不代表爹孃不疼你啊!”
“你姐姐是讀書人,以後可是要參加科舉考試,當大官的。你對你姐姐好,她都會記在心裡,日後功成名就,也會對你好的。”
“誰知道她會不會記得呢?再說了,她那麼大了,才進學堂,跟人家從小就讀書的人怎麼比?能不能考上秀才都未可知,還談什麼當官?”
柳言松嗤笑一聲,並沒有被李山的話給哄住。
他的心裡就是這樣想的,雖然柳言曦表現得很有讀書天賦,但他也知道,讀書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很多讀書人,都是五六歲就啟蒙讀書,更有甚者,二三歲就啟蒙。
他姐姐今年都十八了,才進學堂讀書,跟人家怎麼比?
柳嵐聽了他的話,認為他是在咒柳言曦考不上,瞬間怒了,走上前去要打他。
“你這個逆子,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