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金祿搖頭拒絕,並且表示自己不會繼續留在軍部,打算拿殘疾證明,提前申請退役。
連小秋、江小七不理解,迷迷糊糊被南風忽悠支開。
“去,藍蝴蝶孤兒院當體育老師,順帶開家小酒館。”
金祿似乎對於自己的未來,已有了安排。
偏僻的小城池,白天在孤兒院裡教導小孩子,晚上去酒館調酒,安逸安全,那是他曾答應愛人的退役生活。
南風沒有勸,續了第二根香煙。
沉默抽完,將窗戶合上,眼眸對上金祿滄桑的雙眼,神情格外認真。
“好,你的退役申請在光腦上傳送,我會同意。不過,金祿上將,你在此次事件中的功勳,勳章還是需要領取。”
“我不配。”
“斬殺兩只母蟲,你配得上軍部發布的勳章。至於倉庫前發生的事,你不說,這世間再無人知曉,死了就是死了。”
拍了拍金祿的左肩,南風擦肩而過,慢步離開病房,與開門而入的連小秋、江小七來了個正面相對。
倉庫!
金祿瞪大了雙眼,詫異轉身,視線驚疑不定盯住那道筆挺的白色身影。
他,是怎麼知道的。
所以,他什麼都知道嗎?
苦澀的笑,掛在嘴邊,久久不能言語,就如這根他第一次抽的香煙。
原來,煙真的不好抽,味道一點都不好。
他的愛人在倉庫外間,蟲族吞食愛人的身軀。
而倉庫內間,就因為他們的自私自利,關緊了門,不讓那個開門讓他們進去的善良女孩躲進內間,眼睜睜看著女孩被一隻小小的蟲族,一口一口吞入肚。
金祿好不容易殺死纏上他的母蟲,沖入倉庫,為時已晚。
傷痕累累的他將槍口對準倉庫內間,鮮血染紅了他黑色的軍裝衣領,讓金燦燦的徽章蒙上一層血跡。
將槍口對準平民,金祿認為他沒有資格穿上那身衣裳;
想到愛人的死亡,金祿更沒有信心拿槍,守護那些愚昧自私的蛀蟲。
就在南風說要去總督府坐鎮時,金祿突然開口。
“她,12月14號的時候,查出懷了我的孩子,已經兩個月大。”
擺擺手,南風帶人離開,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沒有聽到。
倒是連小秋、江小七,本打算繼續勸說好兄弟留在軍部的想法,在這句話後,頓時煙消雲散。
葬禮上,阿粟騎士代南風獻上一株白色百合花。
臨別前,南風將一公分厚的信件,遞向金祿。
“帝國各個酒莊,需要什麼酒水,直接聯系他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