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傷口潰爛,直接死去?不知道重開後,我還能記起自己,記起陛下嗎?
變成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不是很想。
迷迷糊糊,南風已經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哆嗦著嘴唇,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
好像,回到柔軟溫暖的床鋪,最喜歡的還是皇宮的床,寬敞到能讓他在上面,滾個七八圈都不會丟下。
特別是毛茸茸的白狐皮毛,用它做被褥,很溫暖,很柔順。
好睏,在夢裡,或許能見到陛下。
接下來的鞭刑,並不能讓南風感到害怕。他
最受不了的還是水牢,待得越久,身上的角質層開始脫落,水越來越渾濁惡臭,讓人難以接受。
到了最後三天,他甚至不得不一直抬起頭,防止自己落下去,更不能睡覺。
好難熬。
時間在傷口破開癒合再破開間,流逝更替。
14天了,希望陛下能快點回來。
好累。
在這般念頭中,再次進入審問室,不再是捆綁懸掛而起,而是被綁在冰冷的金屬椅上。
禁錮上四肢。
兩箱子藥劑開啟,五顏六色,南風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危機,肌肉下意識緊繃。
真正的麻煩,來了。
“用藥,真夠有手段。”
“現在不承認,一會兒會很痛。”
“哈哈哈,憐香惜玉了不成?江小七。”
南風眉眼含笑,打趣的話語,讓兩人看上去,像認識許久的老朋友。
環境,立場,並不對。
“先從最簡單的來,相信以南風閣下的毅力,能跟我們,一件件試過去。”
連小秋,眉一挑,出聲,打斷兩人之間的友好氣氛。
這人說話,倒是對得上他們胃口。
如果陛下沒有考慮,讓這人成為第九位元帥,他……他們或許能成為朋友。
“來。”
讓我看看你們的手段,畢竟,零十三號部隊裡,是大家一起學的審訊手段。
日記裡沒有寫過程,剛好,讓我瞧瞧。
一共9支纖細的注射器,比嬰兒手指還要小一些,一點點的淡藍色液體,卻不知讓多少人開口。
連小秋沒有給南風一個適應的過程,在江小七開口阻止之前,快速注射兩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