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單單看拍攝來的影像,看到少年沾滿鮮血的臉,殺人如麻的騎士長也不由心頭一寒。
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滅人滿門那也是毫不猶豫。
察覺到騎士長的猶豫,君澤邊整理袖口,言語帶笑。
“楠楠在殺人啊~”
“是。”陛下都說出來,騎士長連忙回神。“玫瑰公爵閣下以抓拿蟲族為由,光臨了金家旁系,將……將參與謀害年致少將的兇手,當場折磨而亡。”
“抓拿蟲族,可抓出來了?”
“說來也奇,還真在府邸抓出三四隻人形蟲族。”
“既與蟲族有關,金家所有人,便不用留。”
騎士長心頭一凜,震驚的看了眼陛下,行禮恭敬離開。
玫瑰公爵閣下的動作,很明顯是在報複,而非調查、更不是抓拿蟲族。
蟲族,不過是由頭,還有可能是栽贓,如此明顯……陛下一向不容許軍部出現如此現象,這次竟然,公然支援。
看來,玫瑰公爵閣下在陛下這裡,是真的格外不同。
竟連軍部,都需排在公爵閣下之後。
尊敬的玫瑰公爵閣下,此時此刻,讓周圍士兵看得只覺心驚膽跳,貴族圈什麼時候冒出這麼一個瘋子。
修長的手,將沾滿碎肉鮮血的白手套脫下,露出少年另一隻白皙漂亮的手。
手美,人更美。
可惜,如此美人站在一地鮮血上,腳邊是自己的妻兒家人。
金銘沒有心思欣賞如此美人,哆哆嗦嗦,移動肥胖的身子,生怕面前少年要殺他。
“你……你不能殺我。”
“確實。”南風開口,說出進門第一句話。“我還需要,你代表你的家族,承認謀害零十三號部隊、承認謀殺軍部將官的罪名,畢竟,零十三號部隊就算要封旗,也不能帶上汙點。”
“我沒幹過的事,絕不會承認。”
金銘咬牙切齒,態度堅決,兩句話說出,似連勇氣都升了起來,越說越來勁。
“我們金家是受害者,是零十三號部隊沒有找到蟲族,害得主家斷代。現在,你還汙衊我金傢俬通藏匿蟲族,你這個……這個醜陋的貴族,別把你們貴族的骯髒手段,用到我們軍部上。”
話語帶著悲憤,帶著絕望。
淚水從那肥胖的臉上滑過,他在為死去的家人哭泣,也在為金家哭泣。
可他不能說,如果承認了,滅門的不僅僅是金家還有其他家族,其他聯姻家族裡,還有一些金家血脈在流傳。
柔軟的手絹,擦拭匕首。
南風根本不在意麵前將死之人說出的話,待匕首上的黏膩感終於搽拭幹淨,再次握緊,手起刀落。
一雙手,滾落在地。
“包紮傷口,他還不能死。待我抓了那母蟲,再來對峙。”
此言一出,金銘身子一僵,下意識低頭,生怕自己的表情成了破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