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諾蘭,是我教當初開創者之一的親弟弟,也是他唯一的親人。至從諾德被神教以惡魔附身為由,被活生生打死,我們就一直在輪流照顧諾蘭。”
說到好兄弟,法伊文面露悲切。
當初如果不是諾德給他們斷後,全部人都跑不出去。
“半年前,諾蘭在跟我們躲避神教追捕中,走失,我們一直在找他。其實我選擇來瑤光城,也有一部分原因,有人在瑤光城的教堂,看到了疑視諾蘭的人。”
“昨天,我終於找到諾蘭,拿錢買通了關押諾蘭的奴隸主,把諾蘭救了出來。”
“奴隸?”
南風一愣,下意識接過法伊文遞來的文牒。
明晃晃的奴隸身份。
“神教,跟一些商人貴族有合作,他們會把收留的孩子,或者異教徒打上奴隸的身份。畢竟,奴隸無論怎麼死,都不觸犯法案。”
法伊文抽了抽嘴角。
面前從帝都來的貴族,還真的是,單純到幹淨如白紙。
奴隸,這也是神教收斂錢財、拉攏貴族的最好手段。
畢竟,神教在普通人眼中,一直是個神聖、慈祥的地方,殊不知他們送去的孩子,並未得到養育,反而成為了他人斂財的工具。
幹淨的白袍下,是如惡魔般醜陋的嘴臉。
“安心在這裡住著。”
南風收斂滿腦子的思緒,給法伊文、諾蘭格外放心的話,徑直離開。
他之前確實不關心神教、新教之間的恩怨,反而關心神教會不會影響到帝國利益。
但那時候,陛下說——宗教在帝國,不足為慮,他也就沒放在心上。
現在,神教好像不單單只是一個宗教,奴隸制度……這其中能撈出的利益,可不少。
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瑤光城終於迎來暖和的陽光。
雪開,城市再次恢複以往的喧鬧,貴族們繼續走街訪客,教堂的鐘聲定時定點,在城市各處響起。
無人瞧見,每座教堂中,那些點綴的白色花卉之中,偷偷藏匿上一抹紅。
一週的時間,諾蘭終於能下地走路。
在能下地的第一時間,懂事的孩子就找上南風,表示深深感謝。
關心了幾句男孩的傷勢,南風讓小朋友去旁邊玩,在暖和的窗前,坐著兩人。
就好似十幾天前的火車上。
“你的新教,很有趣。”
南風靠著椅背。
一句話,讓法伊文頓時亮起雙眼。
一直想拐面前貴族少年入教,現在……是終於能實現了?
“南風閣下,您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