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時間定格,陽光落在身上,詩意浪漫的世界,讓人沉醉於翩翩起舞的少年。
他的面容看不清晰,黑桃卻覺得,那定是位,漂亮到連陽光都黯然失色的美人。
不知過了多久,君澤放下手中畫筆,不在乎已經僵硬麻痺的手臂,更不在乎後腿撞翻的一個個顏料盤。
碧綠色的眸子,死死盯著畫作上翩翩起舞少年。
聖潔如驕傲的天使,若隱若現的白紗之下,可見少年輪廓如藝術品般的身材。
咧開嘴,沾滿各色顏料的手,蓋上自己的臉,掩蓋住眼中的狂熱與瘋狂。
“哈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我的楠楠,就應該停止在時間長河之中,永遠保持那張讓人心生無窮慾望的臉龐。
我的玫瑰,就應該永遠生活在金色的陽光之下,金光璀璨,絢麗奪目。
知道君澤是個瘋子,是一回事!
可這次瘋,怎麼感覺是真的瘋。
謝佩看向黑桃,喝得有點高,臉頰通紅,眼角帶著緋紅,金綠色的眸子眨呀眨。
君澤瘋了?
黑桃微微搖頭,回以一個莫名其妙的目光。
你們才是流著統一血脈的一家人,謝邀,你們一家瘋子,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看來他又想明白什麼了,咱別管,撤啦撤啦。”
一身血跡的紅瘋子,悄摸摸溜進來。
與家裡人截然不同的紅色眸子,瞧了眼那副陽光明媚的畫作,雖好奇,卻還是拉上自家丈夫,跑路。
紅瘋子是瘋,但她還知道一個道理——自己現在還不想死。
君澤很明顯陷入自己的世界,這時候誰敢去打擾,或者把那幅畫毀了。
她能保證,你將獲得一個能追殺出上萬個世界的暴君陛下,不把你殺上百次,這位都不會消氣。
“君澤呢?”
遲到大半天,白鷹迎面見到三個家夥,就是沒見自家老弟。
“瘋了。”
謝佩指了指畫室方向,誇張的揮舞雙臂,試圖比劃出君澤發瘋的動作。
“殺瘋了?”
“不是。”紅瘋子搖頭,否認白鷹的猜測。“腦子一抽,或者是家族隱藏的疾病,突然爆發。”
還殺瘋了?今天君澤就沒殺幾只獵物,鬼知道君澤今天傻乎乎走神在幹什麼。
年輕人啊,說瘋就瘋了。
一點徵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