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什麼的,南風自認在無脊之地裡,根本不存在。即便再不滿,也只能遠離蟲族,在終河河畔止步。
算著時日,已過兩日。
南風殺了幾只跑到偏僻角落的蟲族,竟還是覺得心頭悶得慌,手中匕首一轉,收鞘,抬腳就往蟲族的腦袋上踩。
堵路,叫你們堵路。
直至無物可踢,南風雙手插兜,直往落腳點走。
鞋子上沾汙,著實難受得緊。
架起的吊鍋內,魚肉將湯煮得奶白奶白,南風將作戰服支在一旁烤幹,隻身披著白色錦繡暗紋襯衫,坐在河畔邊,穿著作戰靴的腳伸在水中,任由河水沖洗。
洗鞋子什麼的,他不會,但拿水沖沖,還是可以。
危機感從脊樑直通天靈蓋,南風下意識往河中倒下,避開伸出想要鎖喉的壯實手臂。
抬手一劃,成片河水直往襲擊者的臉上拍。
人?
雙腳在光滑的石子上站穩,南風手摸上綁在大腿一側的手槍,只覺手背一痛一灼,一顆子彈擦著肌膚射入水中,帶起一片小水花。
忍著手背上的傷口,南風還是打算拿槍防身。
咻!
第二顆子彈從很遠的地方飛射而來,擦著南風的臉頰而過。
這一下,算是徹底明白,不容許他拿武器防身。
“再動,下回射中的就是你的腦袋。”
本打算近身擒住南風的男人,抹掉滿臉的河水,出聲警告。
“你們什麼人?”
“舉起雙手,走上來。”
男人根本不理會南風的詢問,抬起手槍,指向南風的腦殼。
只要對方有所異動,兩顆子彈立刻就能拿了他的頭顱。
舌尖頂住上顎,南風上下打量男人。
黑色的作戰服,已經說明此人是軍部中人。
“軍部?我也是軍部的人,為何對我使槍?”
面板確認此人真是軍部身份,南風暗自鬆了口氣,大大方方舉起雙手,一派沉穩冷靜的模樣,抬起濕漉漉的褲管子,大步走上河岸。
緊趕忙趕,三個士兵從山丘另一側繞來,想要看看他們盯上的人形蟲族,畢竟還真沒有身形如此漂亮的蟲族。
陽光照得湖面七彩斑斕,灑落在少年身上,好似鍍上一層金光。
濕噠噠的襯衫與黑褲,緊緊貼敷在少年纖細的身姿上,勾勒出極為柔美的身段,再瞧那張帶著自信笑容的臉龐,頓時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