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吃飯都成問題的成年人,卻花了大價錢在這些所謂的培訓課程上。事實證明,禮儀,修養,都可以潛心偽裝和修煉。”
而當年原身知道時,卻被戀愛沖昏頭腦,一心以為這是他上進的證明!
第三沓。
“這些是畫展初辦時期,你為了標榜你是怎樣一個有骨氣的形象,一張一張在我面前寫下的借款合同。”
後來隨著兩人順利結婚,這些借款自然不了了之。
而無論是當年的貧困金申請證明,還是自證的借款合同,都被原身當作紀念儲存了下來!
宋鬱華抬眼,嘲諷地看向面前慘白與漲紅之間來回轉換的臉。
“證據?”
“我確實沒有你哄騙我寫下資産轉移的證據,可不巧,你是怎樣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貧困生,一步步算計到今天這個你引以為傲局,所有的抽絲剝繭的見證這裡要多少有多少!”
“而你最羞恥最不願意被人提及的弱點不就是這些嗎!”
宋鬱華冷冷一笑:“你以為只有你會攻心?!”
淡然鎮定的一番話一落,就連幾個記者也震驚得說不出話。
所有人目光都投在這些四散的記錄中。
這不是證據,卻又是最直觀的證據。
村民們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人。
毫不掩飾的嘲諷和鄙夷頓時從四面八方穿過來。
“真不要臉!”
“豈止不要臉,喪了良心了!”
陳啟東大口大口喘著氣,羞恥得彷彿被扒了一層皮。
葉錦麗就是再無腦也明白局面不對盤了。
她眼神一閃:“宋鬱華!別忘了你兒子嫉妒我兒子有展出資格,把我兒子推下了水!我要是去告你,你兒子也完蛋了!“
宋鬱華不慌不忙,笑了聲。
抬頭,箱子邊上,哭包兒子眼眶又順利通紅,正牢牢攥住秦淵的一片衣角不肯松。
和村民們不同,這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始終盯著箱子裡另一半高高疊起的紙張。
看她望過來,宋信冬紅著眼睛,努力掩下喉嚨裡的酸澀,顫著手指向這另一半,艱難出聲:
“……這……這些是什麼………”
高高疊起的一堆,全是宋信冬這些年裡取得成績的畫作,都被原身收集了起來,和陳啟東的這一堆放在了一起。
宋鬱華逐漸收起面上所有的嘲諷,淡淡的溫柔一點一點從眼神裡傳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