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抬眼,秦淵已經換了幹淨衣服,高高大大的身體套著一件年輕幼稚的t恤,看上去不倫不類。
目光深沉地看著她。
看得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秦先生?站了很久了?”
“抱歉,不是故意偷聽。”
秦淵說著抱歉,目光卻緊鎖著她,手也沒有要松開的跡象。
宋鬱華笑著搖了搖頭:“是我該抱歉,秦先生,我兒子這鬧的,把你也連累了。”
“你來得急,應該沒帶換洗衣服,一會兒我去小城他爸那兒幫你借一套,一會兒回去了趕緊換了吧。”
好好一個成年男人,又是扶貧組下來的人,總不好穿著這一身到處跑。
想到什麼,宋鬱華斂了笑意:“對了,你們那兒準備好明天跟村民簽訂的合同影印件了嗎?”
“得盡快把影印件準備好,能一塊兒趕上今年這一趟最好,鄉親們也好過個好年,你們回去也好交個差。”
剛想再說點什麼,頭頂一道低沉的聲音忽地響起。
“律師請了嗎?”
“……嗯?”
宋鬱華立刻抬眼,對面這個男人還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臉色分外平靜,語氣卻格外認真。
附在她腰間的手遲遲沒有松開。
宋鬱華忍不住笑:“律師?”
秦淵點頭:“律師。”
看她笑著不說話,秦淵深吸一口氣:“我這邊認識不少經驗豐富的律師,一定能幫你把鼕鼕的撫養權拿回來,也包括……”
他沉默兩秒:“……也包括從前你失去的那些東西,我都可以幫你。”
說到這裡,兩兩對望間,沉穩的神態明顯染上了一絲忐忑。
“……可以嗎?”
宋鬱華眨了眨眼,順勢看向這只扣在她腰上的手。
“……那秦先生以什麼身份幫我要回鼕鼕呢?”
“又以什麼身份,幫我要回從前失去的東西?”
話落,秦淵眼神瞬間一緊,也緩緩移到這只大膽的手上。
掌心和腰間的溫熱互相傳遞,奇異陌生卻又捨不得的觸感幾乎把他整隻手貼得滾燙,連帶胸口的心跳聲都一陣一陣地響。
……什麼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