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家店鋪的女孩一樣，眼神也打量了他。
可又跟那個女孩兒不一樣，起初的警惕後，大媽的眼神立刻放軟。
“是你把貓救出來的？”
江應軒還混混沌沌地陷在那副熟悉的畫面裡，艱難地張了張嘴，也沒能發出聲。
宋鬱華立刻轉頭，爪子輕輕一搭。
——兒子！
少年一個回神，愣了愣，搖了搖頭。
下意識說話：“……是，是我的貓。”
又指了指門外：“……那家店，不好好洗。”
大媽臉色瞬間難看：“那家不能去的！那是家黑心店！貓貓狗狗的錢都黑！”
她小心捧起尾巴尖，語氣嚴肅：“這是那家的小姑娘給扯掉的？！”
江應軒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啞聲道：“……是。”
“真是作孽！你這個孩子是剛搬過來還是路過啊，要在這久住的話奶奶得提醒你，那家店不能去的，平時小貓也要看牢的！”
大媽皺著眉，整張臉看上去更加嚴肅，一手熟練地掏出醫藥箱，給尾巴尖上藥，時不時抬頭提醒他。
“冬天到了，抓貓抓狗的人多了去了，你家貓長得好看，很容易被那幫人看上的！”
“抓貓抓狗的要防，那些黑良心欺負貓貓狗狗的人更要防！聽到了沒！”
“有些人就是心黑！又欺負人又欺負動物！”
大媽有一副嚴厲的慣用神色和自來熟的語氣，懟著少年接連不斷地又訓又告誡。
宋鬱華坐在軟墊上，笑眯眯地看著被訓得恍神的兒子。
不知不覺，原本慘白的面色一點一點泛紅，大媽說一句，他乖乖點個頭。
剛看了一會兒，她後背就被一條大尾巴掃了一下。
宋鬱華下意識轉過頭，不出預料，撞進了一張傻狗臉。
複元興奮極了！
——小貓，你叫什麼啊，你為什麼有這麼大個兒子啊！我當了三年軍犬了，都沒有兒子！
宋鬱華：………
她深吸一口氣，畢竟她現在是隻貓，也得努力適應他現在是條狗。
她思考了一下，認真科普：
——沒什麼稀奇的，畢竟我活了這麼久，也沒有過人類兄弟和人類阿姨。
這麼一說，堂堂軍犬恍然大悟，心裡也有點平衡了。
立馬咧開嘴笑了。
